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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輝似乎更難以啟齒，但卻不得不張開了發苦的嘴巴，沉聲說道：&ldo;除了你之外，紐約還有六個暗藏的情報人員，都是在這次的行動中露了真面目的，留不住也救不了的，只有你是例外！&rdo;

煙霧繚繞中，鬼龍的聲音卻是格外清晰地傳來：&ldo;也就是說，我還有作出選擇的權力？&rdo;

似乎是被煙嗆到，鬼龍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當劉國輝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鬼龍的聲音卻是再次穩穩地響起：&ldo;反問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或者說，如果你我之間換個位置，你會不會欣然接受？&rdo;

沉默了片刻，劉國輝的聲音似乎輕鬆了許多：&ldo;如果是換個位置，我會毫不猶豫！戰將之中，捨生取義比皆是，但在眾多悍勇戰將中，我最喜歡的卻是捨棄了項上人頭的樊於期。能夠以命相搏的只可算是血勇，可是願意以命賭命的，卻是天下第一號的亡命徒。我或許不是什麼好的戰將，但作為一個亡命徒，我相信我絕對可以勝任！&rdo;

大笑聲中，鬼龍猛地站起了身子：&ldo;既然如此，那你還羅嗦什麼？人頭在此，拿去就是了！&rdo;

同樣站直了身體的劉國輝也是一聲大笑：&ldo;也好，爾血礪刀鋒，妝頭懸國門，且看我殺出華夏天朝的凜凜雄風！&rdo;

濃墨重彩的大笑聲中，兩個悍勇的戰士竟然笑出了淚水。

再次地猛抽了一口香菸，鬼龍大笑著繼續兩人之間的話題：&ldo;就像是我們，渴望的就是轟轟烈烈的人生，豪放豁達，快意縱橫，從文治天下，習武平萬邦！縱是人生苦短，但短短數十年性命，卻抵得上那些蠅營狗芶、渾渾噩噩的傢伙幾輩子！&rdo;

&ldo;人生如煙，世事如塵，或許百年之後，根本就不會再有人記得我們，記得我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原本不沒有打算在凌雲閣上榮耀題名，更沒有打算在浮華塵世中爭得個顯貴存世，忘了，本來就是理所當然。&rdo;

&ldo;可是，因為對我們的忘卻，那些永遠不能被忘記的東西，卻會在歷史中更加的清晰，在時間的洪流中生生不息地存在！那才是我們想要的榮耀，永遠屬於我們的榮耀！&rdo;

手中的香菸已經燃去了一半，劉國輝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種不捨的神情：&ldo;糞土功名，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那就是難上加難了！從這間房子裡面走出去，下次見到外面的那些兄弟，恐怕就是你死我活！&rdo;

將已經燃盡的菸頭狠狠地按在了滿滿當當的菸灰缸中，鬼龍狠狠地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悶氣：&ldo;殺身成仁易，惡名盈身難！以後你的日子會很難熬，自己保重了！&rdo;

輕輕地將手中的半截香菸掐滅，劉國輝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容慢慢站了起來：&ldo;恐怕那些出賣我們的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終生制職業的第二次啟動，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效果！嘿嘿，當是防備著那些隱藏在各種行業和各個不同國家的終生制職業者，可是卻忘記了他們的身邊，也會有忠誠於國家的終生制職業者存在！&rdo;

鬼龍也慢慢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劉國輝的身邊：&ldo;藏身九地之下，需要的除了勇氣之外，還有忍受那些想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兄弟，你保重！再見時，千萬不要手軟！&rdo;

劉國輝的臉上猛地閃過了一絲難以掩藏的痛苦神色：&ldo;放心，兄弟！該我做的，我會做好！&rdo;

再次的靜默之中，鬼龍猛地一揮手，仰天大笑著朝著房間外面走去。在開啟房門的瞬間，鬼龍猛然回過頭來，朝著站在長桌那頭的劉國輝低聲說道：&ldo;以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