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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單薄的小身板兒還要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看著他每日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惟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喝杯啤酒了。
姐姐偶爾打電話過來,說全家人很好,不用掛念。
姐夫最近升官了,成了鄉政府的第三把手。他們也在縣城裡買了房子,離爸媽的老居很近,可以經常去打掃一下。姐姐說老房子是給我留著的,等著有一天我要回家了還住那裡。
最後姐姐問我:“什麼時候結婚啊?”
“快了快了。”我說,想也沒想。
我還是老樣子,獨身一人。
依舊偶爾想念小艾,這好像已經成為了習慣,隔幾天我都會在腦海裡出現她的影像,引起這種聯想的原因很多,譬如幼兒園阿姨、黑社會、演員、類似的名字、甚至迪廳、廁所之類的字眼兒也能讓我想到她。
作為後遺症之一,我時常光顧Miss迪廳,喝杯啤酒、左顧右盼,不斷地跑廁所,然後直到散場,最後一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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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05年到來的時候,老段的電影引起了轟動,並且一口氣拿到了好幾個國內國外的大大小小聽過沒聽過的獎。他終於熬成了“名作家”,為了這個目標他曾經不惜放棄了他的“緣分”和愛情。現在他成功了。只是成了名的老段和我一樣依然孑然一身,繼續在人海中苦苦追尋他的緣分。
2005農曆新年的第八天,希言就結婚了。一個不錯的女孩,模樣精緻,小巧玲瓏,看上去很聽話,在希言面前低眉順眼,柔情似水。
看著希言被幸福染紅的臉頰,我也在心裡暗暗打算,今年,我要找個女孩兒結婚,然後,白頭偕老。但又考慮到近來我的頭髮好像在莫名其妙地瘋狂脫落,也許到不了白髮蒼蒼的時候我頭頂上就已經是寸草,不生了,所以我又想:只要女孩願意,光頭偕老也好啊!
在希言的婚禮上,老段喝多了酒,從懷裡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稿紙給我看,說是寫了一首小詩,敬請斧正。
我說:您現在是大作家了,讓我斧正,這不是要折殺我嗎?
老段混沌著眼睛:看看吧,是關於愛情的,在這上面,你比我懂得多……
我說:我懂個屁!
老段說:可我連屁也不懂!
稿紙上總共五行簡短的文字,修改了很多處,看上去像是一篇小學生尚未完成的作文草稿——
明亮的電燈下,我感到一點害怕
輝煌場子中央,鋪滿了全是迷茫
人群不斷湧來,猶如天邊陰霾
不見了愛人,迷失了靈魂
飄浮在空中,感覺像灰塵
……
我說不錯啊,挺有感覺,又有韻律,譜了曲就可以當流行歌兒唱了。
老段說這都是我的真實生活,當然有感覺了。
“女主角是不是那個歷史課老師?”
“不是。”
“是誰啊?”
“誰也不是……”
老段說著說著就哭開了,很是沉痛,一哽一哽地喘著氣,幾不成聲。
老段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還記得老崔的那首歌嗎?我是風你是浪,你在我的身下,我在你的身上,你是否感覺到我這無能的力量?
我說當然記得,不僅記得,而且是切身的感受。
老段說,報應啊,兆亦,你個王八蛋也有今天。
我說是啊,這就是我的今天。
3
在半年後的一次聚會上,希言一家二點五口人共同出席,他媳婦的肚子挺得很誇張的高,像是替希言在我和老段面前炫耀著他的戰績。
欲愛還休(2)
和希言媳婦的肚子一起隆起的還有老段的肚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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