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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讓人恨不得咬一口的橘肉。
他把臉側開躲避眼前的風景,心神卻又被牆上半遮半掩的影子逮住逃脫不得。
那影子似化成從人心間抽走的魍魎,黏在心尖隨著動作起伏,卻不從人心上脫離放過。沒有魅惑的言語,只有促弦弦轉急的擂鼓聲隨著撩水聲一陣緊過一陣。
陳慎往身前撩撥著水,探手去拿沐浴用的香胰子,也就是現代的肥皂,這種肥皂雖名香實則無味,去汙能力不次於現代各種皂。(。pnxs。 ;平南文學網)
陳慎水溼的手一滑,香胰子在空中劃過一道調皮的弧線,一個猛子扎進幽暗的水桶裡。
陳慎滿頭黑線地看著水面的漣漪,撿肥皂三個字雷得陳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手在水裡摸了半天也沒見到香胰子的影子。
他偷眼看了眼床上的流樹,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這邊。
放鬆的視線看著流樹斜臥在床頭略顯單薄的少年身形,這明顯就是腐女口中身輕體柔易推倒的小受麼,撿肥皂無壓力好麼。
陳哥當年手賤地點過腐帖子,略懂略懂。
陳慎此刻顯然忘了看看自己更加苗條易推倒的身姿。
流樹看著牆上的影鬼從從圓圓木桶裡站起,兩條細長的腿慢慢挪了幾下,略有些硬線條卻纖細的腰,慢慢伴著他額上一滴將人灼燙得口乾舌燥的汗水忽然墜下,光影摺疊處腰的弧度拉成瞳孔裡緊縮的一條*的暗線。
陳慎在桶一側燭光照不到的暗處裡撿起香胰子又坐回木桶,粗粗塗抹幾下了事。
沐浴完的陳慎裹著褻衣走到床前,這才發現流樹側著的臉頰紅得極不正常,他把手伸過去卻被慌亂的躲開。
他大驚之下問道:“傷口惡化發燒了麼?”
流樹清清嗓子回道:“不曾,大概是空氣太熱了。”
流樹平素清亮的嗓音此刻卻顯得有些喑啞,陳慎不放心地又問一句:“當真?”
流樹扯了被子蓋住□,不經意用袖子扇著空氣裡的熱氣,頭也不回地說道:“自然是真的,屋裡空氣有些熱罷了。”
陳慎摸摸自己的額頭,被桶中熱氣蒸騰得紅撲撲的臉,溫度也不比流樹差多少。
陳慎放心地坐在床沿拭發,流樹見狀向裡側挪了挪地。
陳慎將黑長的頭髮擦得半乾,用靈力在天靈穴走一圈,冒出白煙的發頂變得乾燥清爽。
他走到桌旁拿下燈罩,輕輕一口氣將室內的物和人吹入黑暗裡。
流樹在裡側躺平,努力放鬆被子下的身子,身旁的寶藍褥子忽然緩緩凹陷,一股比被子上還濃郁溫暖的茶香味侵襲他的五感。
隨後一隻熱乎乎的手握住自己那隻還殘留餘痛的右手,被子被人拉到肩窩裡最舒服的位置。
靜謐的空氣裡湧動著某種危險的訊號,像蛇虎視眈眈地盯住獵物,反覆思量如何吞吃入腹更加美味。
那鋒利狠毒的獠牙有著驚心動魄的咬合聲勢,但是躺在床上的牙下人不知,外面池塘的蛙聲不懂,只有窗外的不知何時精神起來的亮月偷眼看著。
萬籟俱寂裡一道聲音將這穩定桎梏的映象打破,原來是不太習慣和別人同睡的陳慎發現流樹並未睡著,出聲詢問:“流樹睡了麼?”
裡側背對陳慎的身體一僵,輕微的喃呢傳來:“白日裡睡多了,現下不怎麼睏乏。”
陳慎以為他的傷口疼得寢食難安,扯了個話茬轉移他的注意力:“那不如我們閒聊一二吧。”
流樹頭點了點,陳慎覺出枕頭的震動知道他已經答應。
只是流樹卻不將臉轉過來,他悶悶的聲音從緊貼的背傳來敲擊心臟的震動:“師兄,這些年是在等什麼人麼?”
他窺探一個人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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