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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伸出胳膊，讓我看他手上的勞力士，時間12點。冷意再次襲來，我記得告別徐進時才九點，我們這樣的車速，應該半小時就能到達，而現在居然用了三個小時，而且我們並沒有看到那座山村。可以排除走錯路線，高速路上是沒有岔道的。

懷著一丁點的僥倖，我問道：&ldo;你是不是走錯路了？&rdo;

司機眼中一絲絕望，聽我說完，也懷著些許僥倖，道：&ldo;也許是慌張，拐錯路了。&rdo;

但我知道，對於一個老司機，這種錯誤的可能基本為0，我瞟見司機的車上安裝有導航系統，忙說：&ldo;開開導航不就行了。&rdo;

司機像抓住救命稻草，慌亂開啟導航，因為慌亂，導航儀差點掉落，一番手忙腳亂，終於開啟，設定路線，一個女聲冒出：&ldo;正在測繪最佳路線，請稍等！……路線以設定，前方三公里準備右行。&rdo;

三公里後，提示音再次響起：&ldo;前方五百米左轉，駛入鄭焦晉高速。請保持直行。&rdo;什麼？我們居然跑到了焦作，可那個小村子為什麼沒有看見，看出司機的疑惑，我只好再次解釋：&ldo;也許是緊張，我們才沒注意那個小村子，你的車速又那麼快！&rdo;但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因為那個村子在半山腰，上坡的時候很好找到，而我們兩個大男人居然都沒有注意。

沿著導航儀行進，司機大哥也接受了我的說法，說道：&ldo;這次有導航儀，我不信還走不對！&rdo;再次發動車子，行進高速，一路上我們仔細觀察路段，不在交談，只有導航的聲音隔三差五的響起：&ldo;前方五百米有服務站！……保持直行……離指定地還有十五公里！&rdo;

只有十五公里了，我倆一起放鬆緊張的神經，可這時導航的聲音再次響起：&ldo;路線錯誤！從新測量最佳路線，稍等！&rdo;

什麼！我們一直直行，沒有改道，怎麼會錯誤？司機再次停下車子，顫抖的對我說：&ldo;他們不準備放過我們！他們不準備放過我們！&rdo;聲音中已經充滿絕望，四十歲的年齡，也禁不住哭出聲響。

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我反而鎮靜下來，對著他說：&ldo;冷靜！不然我們都得死，我們再試一次，當車子開到據指定地十五公里，我們下車步行，現在是下午一點半，我們還有時間，快！&rdo;

司機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忙發動車，導航的聲音響起：&ldo;路線以測定，前方三公里準備右行。前方五百米左轉，駛入鄭焦晉高速。請保持直行。&rdo;

我們兩人一起看向對方，這段話好像剛才說過，看看外邊，一個廣告牌打著&l;焦作制動機場&r;，我們再次回到焦作了。一次能解釋是失誤，兩次那？並且是有導航的失誤！好像太不現實了，看來那東西真的沒有和我們和解的意願。我看向窗外，忽然發現幾隻蝴蝶在車邊盤旋，它們的翅膀一邊黝黑，一邊潔白，我感到它們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們，像白天時貓的眼睛一樣，冰冷不含感情。有兩隻甚至落在司機的正前方，這種影響視線的物體，如果我開車，一定會揮動雨刷趕走它們，而司機卻像沒看見一樣！

我試探的對著司機問道：&ldo;你看見前面有什麼麼？&rdo;

司機回答：&ldo;不就是涵洞，你沒見過！&rdo;

他真的沒看到，車子駛進涵洞，光線暗下，我再次看向窗外，我的一側，那種蝴蝶布滿了車窗。我只好閉上眼睛，做鴕鳥思維，可腦海里都是蝴蝶！

當導航再次報出離目的地只有十五公里時，有了上次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