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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還是很有可能說的嘛！你看，拿破崙為了遠征阿爾卑斯山——什麼玩意兒，為了遠征義大利而翻越阿爾卑斯山，這個高山裡頭肯定有很多溫泉勝地嘛，”即使口誤也要堅持把臺詞說下去的南宮滄，為了喝個牛奶真是蠻拼的，“他說不定中間還在瑞士停下來泡完溫泉再走呢。”

“阿爾卑斯山脈附近確實有很多著名的溫泉勝地，從羅馬時代他們就開始泡溫泉了，南德意志的巴登就是著名的溫泉療養勝地，瑞士境內則擁有250個富含阿爾卑斯礦物質的溫泉。雖然這無法改變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事實。”

黎子清則是一本正經地開啟了第三瓶牛奶的蓋子，看得慕詩枚都覺得漲得慌。

“事實上，日本人喜歡在洗完澡後喝牛奶是確有其事的，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其實這是一個很綜合的社會現象。首先，日本人有在公共浴場泡澡的生活習俗，在昭和年代——上世紀90年代之前，很多人的家裡還沒有完全的衛生設施，只能透過公共浴池解決洗澡問題，而熱水浴時身體會流失大量水分，也容易導致貧血，因此及時補充水分就顯得十分必要了。”

“那也可以喝別的飲料啊，為什麼非要喝牛奶？”慕詩涼很好奇地坐到黎子清旁邊。

“我問問你，你去影院看電影時，是不是會買可樂和爆米花？”

“我不愛吃爆米花……”慕詩涼嘟起小嘴，“但我老哥會買一小桶吃。”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去影院就非要吃爆米花呢？”

“……因為方便情侶同時將手伸進桶裡兩隻手碰到一起然後紅著臉同時扭過頭去？”

“……因為它利潤高，製作簡單，久而久之就成了約定俗成的一種習慣，現在電影院賣的食品種類很多，但大部分人還是鍾情於爆米花可樂，因為它的形象已經和電影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喝牛奶也是相同的道理，在90年代的日本，物資並不像現在這麼豐富，市面上販售的飲品種類並不算多，塑膠瓶也尚未普及，很多澡堂裡只賣牛奶，漸漸地也就和泡澡聯絡在了一起，成了約定俗成的一種習慣。現在的日本人泡完澡後喝玻璃瓶牛奶，其實更多的也是一種思維定勢和懷舊心理了。”

“……黎子清。”

“嗯？你還要再來一瓶嗎？”黎子清將手頭剛開啟的牛奶遞給慕詩枚。

“不不不……我是想說，你為什麼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本身也很喜歡泡澡，又看過很多動畫裡的類似鏡頭，覺得很好奇就去查過啊。其實我早就想跟別人一起泡澡然後喝牛奶，再給別人科普了~”黎子清還是將牛奶瓶塞到了慕詩枚的手中。

“……原來你是蓄謀已久。”慕詩枚一邊留神自己的假髮，一邊抬起瓶子喝了一口。

“是的！而且說到溫泉，除了不得不提牛奶之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

啪！

啪！

啪！

“……雖然我知道你是蓄謀已久，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帶我們來打乒乓球……”

健身房的一個角落裡，穿著浴袍的慕詩枚有氣無力地進行吐槽。剛泡完澡，他還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這家會所的健身房裡有乒乓球檯，想不到吧~”黎子清帶著些許得意地開啟另一瓶牛奶。

“你到底想喝多少瓶牛奶。”

“不知道，我還是覺得有點渴。這是草莓牛奶，你要嘗一口嗎？”

“喝！幹嘛不喝！”

為了傳說中的間接接吻，慕詩枚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黎子清手中的牛奶瓶時——

“草莓牛奶！我要喝！歐派果奶好好好，歐派果奶要要要，我要歐派我要歐派~給我歐派給我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