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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想到軒轅老闆爹不見娘不疼的悲劇史，也是有點心疼，回握住了他的手。

過了幾天，正和林依然商量著籌備兄弟聚會的軒轅恪接到他父親的通知，他奶奶要走了，讓他趕回去送送她。

軒轅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的電話，說傷心好像也沒有非常傷心，但要說不難過，那一定是假的。

從對話中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林依然擔心地看著他，問：&ldo;阿恪，你怎麼樣？&rdo;

&ldo;我沒事&rdo;，軒轅恪撐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只是說，&ldo;然然，我後天可能不能去接你了，聚會也要延後，我&rdo;

&ldo;我陪你去&rdo;，林依然打斷了軒轅恪的話，語氣堅定，然後才想著問了一遍，&ldo;我可以陪你去吧？&rdo;

軒轅恪有些感動，他知道自家媳婦兒是颱風天都不想請假的人，去年的假一天都沒休過，簡直是醫院的模範員工。

但還是拒絕道：&ldo;不用了，你知道，我其實跟她感情不深，再說了，你剛轉正就請假不好。&rdo;

林依然不理會他說的話，認真地說：&ldo;但是你在難過。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去，所以我陪你。沒關係的，我從來沒請過假，不請假、找別的醫生換個班也可以。&rdo;

&ldo;謝謝&rdo;，軒轅恪忍不住抱住林依然，鄭重其事地說，&ldo;媳婦兒真好。&rdo;

林依然輕輕拍打著他的脊背，安慰這個正在難過的男人。

次日，林依然跟莊主任請了假，然後回家跟爸爸報備，林正義雖然嘟囔著&ldo;本來大好的天，大掃除正好&rdo;，但也還是幫女兒準備了行李。貧山縣可不是什麼方便地方，下面的村子只會更落後，所以林正義事無巨細地收拾了一大包，連零食都備上了。

第二天，軒轅恪謝過林正義，接過那個大行李包，帶著林依然上車，由助理開車到了機場，飛到川省l市，再換了當地準備好的車，朝貧山縣飛馳。

他們到達的時候，曲家村的人已經開始佈置靈堂了。

見到軒轅恪，曲家村的人，包括搬回曲家村的生母妹妹一家都非常友善歡迎，每個人都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和軒轅家關係更好。軒轅恪生母的妹妹一家還在靈堂放聲大哭，在眾多擠不出眼淚的村民中脫穎而出，演技完全可以去競爭一下群眾演員。

村民們的漠然令林依然有些驚異，他們經歷了蓋棺儀式，林依然跟著大家繞棺材告別的時候看了一眼，是個面相十分嚴苛的老太太，別說軒轅恪跟她不像，在林依然對比看來，就是軒轅老闆都跟她沒什麼相像的地方，真是神奇。

喧鬧的儀式過後，軒轅恪帶著林依然出門走走，這裡雖然落後，山裡的風景卻是原汁原味，冬日蕭瑟的景緻也有幾分野趣。

&ldo;我們不能走遠&rdo;，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曬太陽，軒轅恪略帶抱歉地對林依然解釋，&ldo;我對這裡也不太熟，山裡更裡面會更漂亮，但迷路就劃不來了。&rdo;

林依然望著奇異的紅色樹林，說：&ldo;這裡已經很美了，那是什麼樹？為什麼冬天是紅葉？&rdo;

&ldo;不知道，我也沒見過&rdo;，軒轅恪掏出手機，&ldo;我們回去問問。&rdo;

兩個人依偎著坐在巨石上，人在山谷間顯得那麼渺小，空曠的地方令人心情也開闊起來，過了一會兒，林依然試探著問：&ldo;阿恪，你還難過嗎？&rdo;

軒轅恪低笑了一聲，跟媳婦兒坦白，&ldo;我好像，走到門口就已經不難過了。&rdo;

他嘆了口氣，看向冬季乾涸了河水鋪滿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