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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說:「不是說一兩嗎?」
另外人說:「我這個是一個公子給的價錢,你是誰?」
那人回答:「我這是另一人先給的。已經預支——」
「不給錢,我也願意……」
「這……這是哪家的小姐吧……會不會?」
「怕什麼——今天人人有份,誰能知道——」
而那個騎馬的為首壯漢已經到了前面,他嘿嘿一笑:「小娘子,莫要怕,若是你乖乖的,保證只有舒服沒有難受……」
這些對話驚悚而又自然。
此刻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只剩下厚重寬闊的河水,小令看著圍過來的人,轉頭看了一眼溫宣魚,嚥了口口水:「小姐,柔姨娘不是說……就是嚇嚇我們嗎?」
這哪裡是嚇唬,或者要捉把柄來做什麼,這分明就是……要她們的命。
她心裡無比慶幸方才沒有去和那幾人纏鬥,而是先聽了溫宣魚的話騎馬出了包圍圈。
此刻的河岸對面,已先行的大娘子的馬車已出現了車頭,正在大路上有條不紊前行。也許正在看著這一幕。
溫宣魚問小令:「準備好了嗎?」
小令舔了舔舌頭:「我是會鳧水,但沒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過鳧水……」
溫宣魚面色有些蒼白:「我數到三。」
小令咬牙。
溫宣魚一揚手,身上礙事的斗篷落到了地上,連同慕容鈞曾送給她的那串玉石瓔珞。
「三。」
「……小姐!!!!」
溫宣魚一字既出,手上的髮簪直接插入了馬臀,駿馬吃痛,一聲嘶鳴,拔足向前,幾乎與此同時,溫宣魚同小令齊齊滾下了厚重的天水河,如同一片落花,捲起了小小的漣漪,頃刻沉進去深深的水底。
只有一絲很淡很淡的血跡轉瞬而逝。
大雍文和三年冬。未來佛誕辰前夕。
長安城中出了一樁意外的命案。
忠義伯爵府四小姐禮佛途中意外遇見流民,失足落進河中,生死不明。
有人傳言這位四小姐臨死前受盡屈辱,隨身的斗篷首飾散了一地,被流民爭搶所得。
最後這些流民哄搶所得的東西,都連同手一起收回來,再送進了長安尹大獄。
慕容鈞看著下屬呈上來的仍帶著血的玉石瓔珞,一顆不少,他伸手過去摸了摸,陰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護衛昭明卻不得不打斷他。
「公子,已確認過了,為首的五人都是溫瑾安排的,一人一兩銀子。外面溫侯帶著溫家二老爺親自來了,在外面等著,說溫瑾不懂事,本來是和妹妹開個玩笑想嚇一下她,沒成想鬧成這樣。」
慕容鈞嗯了一聲,手摸著那個小小的玉石吊墜,上面的面龐栩栩如生,新鮮的血已經乾涸。
昭明道:「侯爺身旁的柏叔過來了一次。說這是溫家家事。請公子……適可而止。」
慕容鈞道:「父親這話不對,長安的安全也是我的分內事,並非溫家一家之事。如今既然沒有確認是溫瑾故意所為,也不能定罪。這樣吧,先收監,就——將他關進那群流民中去,什麼時候找到人,確認是個誤會,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昭明想起天水河的情況,況且這位溫家四小姐還中了一箭,心中已不報什麼希望。
「那……要是找不到呢?」聽說萬淼已在河中打撈了許久,甚至連溫宣魚遺落的一串手串都從河裡找到了,卻仍然沒有找到人。
慕容鈞緩緩笑了一下,俊美的容貌如同修羅:「找不到的話。就給那群流民送點藥去。上次溫瑾從寶華樓拿的應該還沒用完,不要浪費了。」
昭明聞言只覺得背上一緊。
對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