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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無辜的大娘子掌管下,溫家的姨娘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
柔姨娘還提到了一件事。
便是庶長子溫偉的母親,曾經是溫二自小的通房丫鬟,情分不同,開了臉後,溫二未婚這姨娘便先懷了孩子,在別莊生下,因大娘子一直沒有進門,後來也不得進門。
溫二耐著性子軟語哄了幾次等大娘子同意,巴巴接回來的那天,偏巧出了事,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亂民,直到了第二日開城門,才將人送回來,送回來的時候鞋子掉了一隻。
沒過一日,外面的門房又收到幾人送來一樣婦人的貼身褻衣求賞,是說交還給這位楊姨娘的。
溫家頓時一片喧譁,大娘子拿著那褻衣「惴惴不安」直接去稟了老太太,又給了溫二看。
溫二正從外面幾個求賞的流民中脫身回來,不時嗅著自己衣衫,一見如此,頓時生了嫌惡,根本不聽楊姨娘的哭泣辯解,甚至由著大娘子的話,開始懷疑那溫偉的身世。
第二日,楊姨娘便自縊了,以死明志。
柔姨娘當時說完了這些,眼裡垂下淚來,那時候她是個枕煙閣一個外面灑掃的小丫鬟,卻看到過那被燒毀的褻衣,褻衣是新的,純白的模樣,根本就不能分清是誰的,但上面有若有似無的味道,卻是府裡日常用的一種不易覺察的香豆味道。……也許這褻衣根本不是外面進來的。
她看出了端倪,但人微言輕,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娘子以穢物的名義在溫二面前將衣服燒了。至此物證全無。
而楊姨娘自縊那晚,大娘子親自去看過她。
後來大娘子做了一段時間噩夢,在家中請了菩薩方才好了。
柔姨娘只說了這些,沒有去下結論,不過她留下了當年的褻衣一小塊殘留的部分。她將這些全數交給了溫宣魚,連同今晚她聽到的話:大娘子預備順著溫宣珠,準備給溫宣魚一個「驚喜」。
——現在溫宣珠的臉毀了,溫宣魚若是得寵了,她們佔不到便宜,反而可能被騎到頭上;可若是溫宣魚也來一出,被捏住了把柄,那就多了一樣好拿捏的工具。
女子的名節便是最簡單的把柄。
溫宣珠說,她受過的羞辱,也要溫宣魚也試試。、
柔姨娘說完了這些,俯身再拜,請溫宣魚務必小心,只嘆溫宣魚是唯一將小五放在心上的姐姐,想要她好好地。日後,若有機會,也請她看在這一夜上,稍微照拂小五。
「四小姐和他們不同。四小姐聰慧,知進退,又心腸好。小五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我只求能稍稍出一點力氣,讓她的四姐姐安康順利一些,讓小五的福氣多一點。」
言猶在耳,房間裡現在只有溫宣魚和小令兩人,炭火嗶嗶啵啵,不時裂開,開了細縫的視窗捲起風聲。
溫宣魚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劃線,圈圈點點。
小令還沉浸在方才柔姨娘的話裡,她已經被溫宣珠的腦子和邏輯打敗:「她自己去投懷送抱遭殃,這個也能賴到小姐身上?」
溫宣魚沒抬頭,道:「如果她不找個人怪,會瘋的。」
小令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能找-小-姐。又不是小姐睡了她,也不是小姐打了她。」
溫宣魚嗯了一聲,道:「大概是因為我是她現在唯一能怪罪到的人。」
小令看溫宣魚似乎並不十分生氣,奇道:「小姐竟然不惱,這是想由著她欺負嗎??」
溫宣魚搖頭,看著桌上的水漬:「不,不只是欺負,我更想她弄死我。」
小令睜大了眼睛。
溫宣魚抬頭看她,微微一笑,只讓人眼眸一亮,她伸手拂掉了桌上連成線的水漬:「若是溫家的小姐無端端跑了,能不能成不說,也會給季澤哥哥帶來極大的麻煩。現在一個上好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