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聊天的時候記得餅乾加飲料(第2/4 頁)
她突然想起那個雨夜,對方蹲下身子,用一種溫和且堅定的語氣對她說:“我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男人的眼睛彷彿是剛被切割開的藍色寶石那般明亮,湛藍的眼睛彷彿是她手中盛開的矢車菊。阿不思·鄧布利多用一種尋求意見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願意,成為我的養女嗎?”
外面依舊下著大雨,英國秋天的雨水就是這樣,潮溼、冰冷,一場接著一場,似乎沒有盡頭。
阿不思起身關上窗戶,桌上的燭焰隨著氣流晃動了一下。緊接著茶壺發出一陣歡樂的嗚嗚聲,白色的蒸汽夾雜著茶葉的清香飄滿了整個房間。
“來點茶怎麼樣?讓我們一邊喝茶一邊吃點什麼。”阿不思很愉快地舉起茶壺,然後把糖罐放在小桌子上面,“對於一場快樂的談話而言,茶水和零食都是不可或缺的。”
阿比蓋爾點了點頭,茶杯裡面倒滿了茶,在阿不思鼓勵的眼神中試著嚐了一口,說:“……好甜。”
*
我的記憶開始於一片黑暗,三歲前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每天待在一個窄小的屋子裡,透過上方那扇小小的窗戶窺視著外面的世界。沒有人和我交談,一日三餐是從門板下面的小口中送來的。我不知道如何和人交談,送來的飯菜直接用手抓著送進嘴裡,正常的排洩和清潔也沒人教過我。
但那樣的,彷彿是一隻囚禁在籠子裡的野獸生活的我,在某天遇到了阿比蓋爾。當她站在那扇很高很高的窗戶,向屋裡的我打招呼時,我甚至不清楚對方是什麼,只能趴在地上從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嘶吼聲。我恐懼著她,我恐懼著從來沒見過的人類,但是阿比蓋爾並沒有被我嚇到,她每天都會從那扇窗戶外面找我。偶爾還會給我帶一些糖果,偶爾她會教我認字,我們靠著那扇小窗戶交流。
後來有一天,阿比蓋爾帶著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過來了,那個女人試著和我交流,但是我只能發出類似小獸的喊叫聲。沒多久,我從那個小屋子裡面放出來了。一些看起來很嚴肅的人圍著我,我很害怕,下意識地想要去咬其中一個人伸過來的手。但是我忍住了,阿比蓋爾說過不允許傷害和她長得很像的人。
後面來照顧我的孤兒院修女說,我是上個孤兒院院長留下來的,那位老婦人堅持認為我是個惡魔的孩子,有著可怕的力量。我被她關在孤兒院墓地附近的小屋子裡隔絕著長大,一直到阿比蓋爾發現了我。
那個被阿比蓋爾帶來的小姐叫安,她是個面容清麗、充滿活力的女性,同時也是這個孤兒院兼義塾的新校長。安小姐關愛著每一個學生,但並不是面面俱到,在所有小姐、姑娘恐懼厭棄著沒有接受任何教育和禮儀時,比我大兩歲的阿比蓋爾主動承擔了照顧我的職責。
“讓我來照顧這個孩子吧!”阿比蓋爾的臉蒼白、憔悴,但是雙眼有著格外明亮的光輝。周圍的小姐捂著嘴對貿然出頭的她輕輕嘲諷著,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在阿比蓋爾的幫助下學會了最基本的認字,也知道如何把我過去暴戾兇狠,代表野獸的那面藏起來。但這不代表有時候面對孤兒院一些虐待成癮,背地裡以鞭打學生為樂的教師們時,我不會主動出擊。但我總是被她們按住,最誇張的一次她們找人拿了把刀在我的膀子上刻字。
她們說我是被魔女養大的怪物。魔女指的是阿比蓋爾,但我不知道面容猙獰的她們又有什麼資格去稱呼阿比蓋爾是魔女。
阿比蓋爾總是那麼溫柔,善解人意,只是有時又會變得有些可怕。我隱約能感受到她恐懼的或許也是我曾被別人忌憚的那一點,阿比蓋爾也察覺到這一點,但她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她的怯弱。阿比蓋爾會因為我和別的學生爭辯,會為了我熬夜為我織毛巾。我愛著她就如同她愛著我。
一直到我八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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