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衛宗玄故事會4(第1/2 頁)
一行人走到後院看到了特別恐怖的畫面,官兵再進來問小孩,才知道這夥人在此已經住了十多天,頭天來就綁了農戶一家父母連同兄弟姐妹十三口。然後每天在此吃肉喝酒,吃不完的還風乾了做成肉乾。 官兵動了惻隱心,加上不想在此地久留,就問小孩要不要跟他們一塊去軍隊裡當雜役,小孩說可以,但想去自家地窖拿點東西。 官兵得知這個農戶家居然還有地窖,想著若是有儲糧存酒,帶上也好,就跟著小孩一塊進了地窖,到了地窖,看到儲糧之外,還有金銀珠寶,綢緞衣服,甚至成箱的香料瓷器。官兵覺得不對頭,問孩子,才知道這一家農戶兄弟七人加父親,平日裡乾的是路上劫道,殺人越貨的生意。 日裡劫殺了路人,就是這般拆骨吃肉,再把路人的財物存進地窖裡。 由於當地地廣人稀,這家人劫了路人,拉回家裡分拆了錢財身肉,再把路人的車馬都分拆了,加上其他垃圾一同拖到山谷裡去丟棄。 茫茫荒漠,人沒有,食腐肉的鳥卻很多。有些連骨頭都能吃,不出半個月丟棄的骨頭碎肉就能被鳥消化乾淨,而那些碎木車輪,等季節變換風沙過來,很快就能被掩埋,這樣一來就沒了痕跡,根本無人知曉。 如此往下,這一家人二十年時間,不知劫殺了多少路人,光是這七八歲的孩子記事起來算都已經算不清多少人死在自家人手裡了。 衛宗玄故事講完,喝茶吃餅。 其他人都沒了胃口,唯有白焆咬咬牙,要面子說:“哪裡恐怖,我覺得一點都不恐怖。” “二姐姐,好膽色。” 衛宗玄表揚了她一句,放下茶杯來認真說:“當時我被嚇到不輕,但事後,好些年,我再想這件事,才發現整個事情不是我當時看到那樣。” “怎麼講?”陳植之問。 他側身轉向陳植之才認真說:“我再想這馬隊,幹嘛要把那孩子留下來。他們撤離速度那樣快,怎麼不順手把孩子也帶走,七八歲的孩子又不會太大。帶走了孩子,無人知道地窖的事,回頭再摸過來把金銀都帶走,豈不是更好,馬隊強盜不都是求財的嗎?” 陳植之一下就明白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白焆見他點頭,整個人都貼過來問:“如此什麼啊?如此?” 她靠太近了,陳植之稍稍往後撤了一點距離才說:“如果不是馬隊把馬拴在門口,官兵根本不會察覺異常進來檢視。而檢視之後,如果不是馬隊留下了孩子,官兵也不會下地窖去看,不去地窖,這二十多年來這一家人劫道殺人的真相,就永遠不會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啊。” “所以呢?”白焆依舊不懂,腆著臉衝他眨眼睛。 “所以這看似壞人的馬幫,其實是想盡法子,”鍾準搶話道:“讓這個惡魔之家現形啊!” 說完,他喝一口茶,衝著衛宗玄搖搖頭,講:“宗玄你這個故事還是太恐怖了,我講一個輕鬆點的,大家都開心一下。” 鍾準講故事二—— 話說有個陳姓老哥,平日靠碼頭上卸貨為生,長得牛高馬大,大嘴闊鼻,說話聲音打雷一樣,是個世人皆知的爽快人。 講這麼個人,日裡頭最愛吃的東西就是牛頭。 凡有人家殺牛,他必跑過去,買了牛頭回來,或是裹了泥巴放到灶下頭烘烤,或是醃漬了醬料,放到蒸鍋去蒸,回回弄好了牛頭,他都在碼頭上,抱著牛頭就一壺酒,從早吃到晚,好一個酣暢淋漓,不亦樂乎。 這天他碼頭幹完活,天氣熱便席地睡下,睡到午夜,忽然聽到腳步聲,睜眼一看,看到碼頭上同做工的阿七,跟在一隊人身後,往前走去。 “阿七你去哪?”老哥喊了句,見阿七不應,自己也跟著走了過去。 老哥就這麼跟著阿七,一隊人走了好久,似是出了城門,好似又是沒有,到了個地方,跟城隍廟一樣,但裡頭供奉城隍的位置,坐著個老爺,老爺下面,一個人馬頭,一個人牛頭。 老哥看到那牛頭,又黑又大,不禁欣喜過去,摸著牛頭就說:“哎喲喲,這個牛頭,醬滷一下一定很好吃!哎喲喲,好吃!” 鍾準說:“然後他就醒過來了,第二天得知阿七落水死了,才知道昨晚迷迷糊糊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