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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闖進我的宮殿卻認為是我的錯?」
「不,當然不是,您誤會了,」墮族人魚彬彬有禮,「怎麼可以責怪您呢?要怪也是怪我受不了這完美容顏的魅力。哦,您可愛的個性也深深讓我迷醉。」
裴斯:「我喜歡聽好話不錯。但是墮族的甜言蜜語?」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臨死不遠,要不趕快改變自己的處境只有死路一條。但裴斯在見到這條墮族人魚前的概念還是模糊的。
墮族闖入她的宮殿,讓她生硬的直面了事實。
裴斯一下就清醒了。
死亡離她太近了。
別看阿加德恭順,安德森聽話,但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只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的頭砍下。
裴斯搖搖頭。
「去死吧。」
為了她,拜託去死吧。
一瞬間,地上冰錐突起,向加快了百倍生長速度的箭竹。無數冰錐直刺墮族人魚的心臟。
墮族的人魚再也張不開他那張可以吐露蜜糖的嘴巴。
他被無數冰錐貫穿,像個刺蝟。冰錐慢慢變紅,血跡也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紅色是墮族血液的顏色,代表著卑賤的血統。
裴斯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體。
「嗬、嗬——」墮族人魚抽著氣。
裴斯冷靜地看著他。
這條墮族人魚看到裴斯眼底的冷漠,居然輕輕勾了勾嘴角。
他僅剩的零星半點生命力,去說出話:「真好看。如果是流著血的屍體,就更好看了。」
墮族人魚忽的咧嘴一笑,帶著血跡的牙也擋不住他十成的陽光。
「海王陛下,下次再見。」
裴斯的瞳孔一縮,看著面前斷氣的人魚化成泡沫消失。
她面無表情地又喝了幾口杯裡的水,最後眼神一狠把被子摔碎在地上。
「梅瑞狄斯。」裴斯閉上眼。
那個三個月後帶領墮族攻打亞特蘭蒂斯的少族長。他用了一個替身出現在海王殿裡。
「要快,一切都要快……」裴斯默唸著,心跳地很快。
她不想死第二次。
……
在幽黑的海域裡,黑面板的雄性人魚抓了一隻渾身是粘液的怪魚,他遊進一個洞穴。
洞穴裡貼滿了處理過的鯨魚肚皮,這些巨大的肚皮在狂躁的海水裡肆意漂浮。黑人魚不耐煩地穿過它們,遊向洞穴的深處。
沉睡在石床最深處的人魚,猛地睜開雙眼,野獸一般的綠出現在這黑暗中。
「少族長。」黑人魚在離他五步的距離停下。
被叫做少族長的男人魚舔了舔嘴角溢位的血,彎了彎嘴:「性子果然沒變。」
黑人魚把手裡的魚丟到一邊的角落:「你去了亞特蘭蒂斯?」
角落裡,一團金色的髮絲顯眼得很。
那團金色縮了縮,一隻手從金色頭髮裡伸出,快速地把怪魚拉進了金色頭髮。
「是啊。」梅瑞狄斯心情大好,雙手撐在床上,開朗的笑著。
「那個新上任的海王怎麼樣?」
本來在抖動的金色糰子突然安靜下來。
梅瑞狄斯用手指抹著嘴角:「很漂亮,一種想讓人摧毀的漂亮。」
他一隻手掌蓋在臉上,遮住了整張臉。
梅瑞狄斯問黑人魚:「迪爾,海里怎麼會有那種金燦燦的生物呢?怎麼能存在這種生物呢?看著就叫人忍不住露出獠牙。」
迪爾嗤笑,看了看角落:「這種嗎?」
「當然不是,她充其就是個冒牌貨。」梅瑞狄斯仰倒在床上,腦袋裡不斷浮現海王的一顰一笑,這些片段交織著,最後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