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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少爺訂婚,真的是為了他家的財產?」
拿杯子接了杯熱咖啡遞給岑陽,年稚意外道,「你還挺有意思,別人都覺得我深藏不露,心機叵測。你說,我到底是不是為了錢?」
咖啡豆濃鬱的香氣飄浮在兩人之間,岑陽緊繃的神經略微鬆弛,「你跟少爺,三年前在耶魯讀書的時候,就是情侶了吧。」
「嗯?在網上扒出那些事情的人是你?」
岑陽喝了口咖啡,搖頭,「不是我,我只是恰巧看到了。季少爺他當年去耶魯讀書的選擇是無奈之舉,他那個時候狀態很差,有非常嚴重的厭食症。但是,從學校回來之後,少爺就康復了。」
他繼續補充道,「我認為這裡面你的功勞佔了大頭。不瞞你說,當初你和少爺訂婚的時候,我還納悶他怎麼可能會把當年那個女朋友給忘了。現在看來,他才不是忘了,他是一直記得比誰都清楚。姐姐,北城任何一對兒豪門夫妻都有可能是為了利益,但你們兩個不會,絕對不會。」
岑陽到底年紀還小,除了本職工作的保密條例遵守得嚴格之外,心裡根本藏不住事。他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彎彎繞繞,既然彼此相愛,那好好在一起不好嗎?
年稚突然笑了,臉上掛著像是見到路上有個可愛孩子的那種笑容,「岑陽,我今天見了你才知道,年輕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無懼無畏。怪不得大家都想長生不老。」
什麼意思?
岑陽疑惑地看著年稚。
「你也說了,他既然一直都記得,那當初為什麼和我分手,是覺得我的真心玩弄起來很有趣嗎?他還真是可笑,真的覺得三年以後重新見到,玩些簡單的手段就能讓我重新愛上他了?我確實不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好好報復這個負心人。」
岑陽急得站起來想解釋清楚,但他不能把事情說得太明白,只能蒼白地告訴年稚,「姐姐,不是這樣的,少爺他是有苦衷的。」
「好了。」
年稚的聲音沉下來,語氣威嚴且不容置疑,「不要在工作時間討論私生活,尤其是干涉你的上司的私生活。我叫你留下,是因為聽他們說你以前是黃博士的得意弟子,那他的研究資料,你那裡都有備份嗎?」
黃博士?她要黃博士的東西幹嘛?
岑陽警惕起來,直直地對上年稚的眼睛,「老師的資料一直都看得很緊,就算是他的助手都拿不到,更不用說我只是個不相干的學生。」
年稚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好像並沒有很期待能從他這裡拿到東西。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記住,做好本質工作,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
岑陽表現得格外乖巧恭敬,「明白。」
好不容易把這個小朋友送走,年稚疲憊地揉揉眉心,拿出電話給年宏匯報進度。她知道電話匯報只是走過場,在這間辦公室裡,她所有的一言一行,都被年宏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被人暗中窺伺監視的感覺,就像是夜幕之中隱匿著一頭血盆大口的猛獸,隨時都要衝出來用尖牙利爪把她撕碎。
年稚長出一口濁氣,給自己也倒了杯咖啡。
她小時候最愛讀詩,尤其喜歡高爾基的那首《海燕》。
「海燕說,烏雲遮不住太陽。[1]」
是啊,黎明的曙光,馬上就要來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年稚走過去瞥了一眼,是宋寧,「喂,宋大警官,工作日給我打電話,這不是敬業如你的一貫風格啊。」
「嗚嗚嗚,只只,我失戀了,你要不要來我家喝酒?」
年稚在電話這頭忍不住睜大眼睛,宋寧性格張揚,長相上佳,家世又好。這些buff加成讓她從小就備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