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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該說對不起才對,能有那種人上門沖你挑釁,是我沒盡到應該的責任。」他揉了揉年稚的頭髮,「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從昨晚到現在,年稚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委屈,但季初輕柔的寬慰傳到耳朵裡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一股酸澀感油然而生。
她試圖清清嗓子去掉喉頭那股堵塞的感覺,猝不及防的,幾大顆滾燙的熱淚奪眶而出,砸在地面上暈開一層淡淡的水漬。
「怎麼哭了?」
年稚不好意思說自己心裡難受,伸著受傷的手指頭帶著顫音,「我,手疼」
「今早沒換藥嗎?」
「嗯。」
季初大致看了看年稚的手指,不少傷口滲出的血跡已經幹在紗布上面。他的手沒有經過消毒,不敢輕易去碰。
「是昨晚的事導致傷口撕裂的嗎?」
年稚沒有出聲,她不願意讓季初看見自己滿臉淚痕的樣子,把頭深深地埋下去,回答的聲音微乎其微。
但季初就是捕捉到了那一句「嗯」。
他上前一步,讓年稚靠在自己懷裡,輕柔地拂過她的發梢,「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流言的事我也會查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季家的傭人辦事效率果然高超,五分鐘不到就把季初吩咐的藥膏買了回來。
季初拉著年稚在偏廳坐下,先用酒精給自己的手裡裡外外消了毒,這才小心翼翼地拿著棉簽蘸了藥膏,塗在年稚受傷的手指上。
藥膏冰冰涼涼的,一上手就有效地緩解了那股持續的灼痛。
年稚難得有這種機會近距離觀察季初,跟三年前那個便利店男孩相比,他徹底褪去了身上的稚氣,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高雅的氣質和從容不迫的沉穩態度。
昔日細碎的劉海被妥帖地梳到頭頂,金絲框的眼鏡恰到好處地中和了桃花眼帶來的輕佻感,顯得他矜貴清冷。
這人還真是像他身上的味道,雖然不濃烈,卻餘韻悠長。
劉媽在這個時候走進偏廳,「少爺,少夫人。」
年稚連忙把自己的視線移開,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季初回頭,「怎麼了?」
「少夫人和老夫人上午買的衣服送過來了,老夫人已經把她的拿走了,剩下的讓我告訴您二位,迴天華小區的時候,記得一併帶回去。」
對了,衣服的錢還是奶奶掏的來著。
年稚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跑到正廳去給奶奶還錢。
留下季初一個人拿著面前站在原地,無奈地笑了笑。
劉媽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把衣服轉交給剛剛從門外回來的季初助理,便默默離開了。
季老夫人當然不可能要年稚的錢,「你看你這孩子,跟奶奶還這麼見外。昨晚的事你受委屈了,就當奶奶替季初給你的補償。」
兩個人推拉了半天,最後以季老夫人拍板決定告終。
年稚正要把卡收回自己的包包裡,尋思著下次選個同等價值的禮物還回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等等,剛剛季初是不是說要查清楚流言的源頭來著。
可是,s家門店裡的流言背後操縱人,是她年稚啊!
年稚瞬間顧不得禮物的事,飛奔回偏廳,卻只來得及聽見助理給季初匯報的最後三個字。
「少夫人。」
完蛋,直接被當場抓獲。
「你聽我解釋!」
對上季初看透一切的眼神之後,年稚突然沒了狡辯的心思,她沉默著低下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我乾的。」
「年稚,你跟我上樓一趟。」
「哦。」
年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