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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的手機被年宏安裝了監聽監控的軟體,她每天都跟誰通了電話,電話裡講了什麼內容,年宏足不出戶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季初受傷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這也是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不用手機的原因。
沈曼女士正陪著季伯禮在季氏名下的瑞康醫療中心視察,這個醫療中心是季初正式掌權之後主持興建的。
北城時間現在已經臨近傍晚,結束最後一項專案檢測,他們就可以結束今天的行程了。
「老公,一會兒吃什麼呀?」
季伯禮拍拍沈曼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曼曼餓了?」
沈曼看出他眼裡帶著取笑的意思,傲嬌地把頭扭到一邊,「是是是,我餓了,還敢笑我,有本事今天你別吃呀。」
正說著話,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沈曼一邊準備接電話,一邊給季伯禮下命令,「我掛完電話之前你要是想不出讓我滿意的餐廳,那我們晚上就不吃了。」
季伯禮無奈一笑,掏出手機蹲在旁邊篩選助理給他推薦的季家餐廳。還沒找到中意的,沈曼就掛了電話,面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他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曼趕在他前面,「這下真的吃不成了,兒子出事了。你快給律師打電話,通知他起草保密協議,還有,告訴海島負責人把通訊訊號切斷五個小時。我去通知中心的腦科醫療專家。我們今晚一起飛過去,年稚那丫頭一個人在那裡孤立無援的,嚇都要嚇死了。」
季伯禮臉上的笑容也一併消失,又恢復了商場上叱詫風雲的季先生的氣勢。
夜色濃重,飛機上的人俱是眉頭緊鎖,季伯禮和沈曼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扣,用無言的方式互相給對方加油打氣。
大家都不知道海平面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更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麼樣的答案。
除了是一代豪門世家的掌門人掌門夫人,他們在此刻也是一對兒普通的父母,心繫獨子安危。
飛行員一早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原本十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硬是被他生生壓縮到十小時。
算上時差,此時海島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
季初的手術還在繼續,年稚解決完所有的事之後,就像個幽魂木偶一般坐在外面等。她雙目無神,怔怔地看著「手術中」字樣的燈牌出神。
她的手裡緊緊地握著季初的手機,螢幕已經摔得粉碎,但依舊能看出他的屏保,是那天在食堂,年稚撐著下巴偷看大師傅做菜的照片。
這張照片像是某種訊號,一下點醒了她被混沌和悲傷矇蔽的大腦。
他從來沒有表明過自己的真實想法,可他會在每天早上的床頭放一杯溫水,會在天冷的時候提前準備圍巾,會因為她怕黑就選擇採光極佳的婚房,會帶她去吃他愛的食物,會在無數個她脆弱的時刻宛如神兵天降。
還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把一切傷害擋在身後。
他的愛意包含在所有的細節裡。
重逢以來,他從沒說過他愛她,但他的每個動作,都是拼湊成真心的碎片。
可笑她愚鈍至極,一直以為季初早就心不在此。
年稚啊年稚,別人說你是個美麗廢物,真是一點兒不假。
「別人都說你是個掃把星,我看真是一點兒不假。」
一道尖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年稚緩緩回頭,發現是個她不認得的男人。
她此刻心力交瘁,根本分不出別的精力來應付這些不知道那裡躥出來的精神病患者。年稚側過身子,不再看他。
誰知對方不依不饒,湊到面前指著她鼻子繼續挖苦,「年稚是吧,小時候把自己親媽剋死了,現在又來克未婚夫,你也不嫌自己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