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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私闖民宅,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你不僅威脅我,還對我朋友屢次出言不遜,你問我何必?」
這個態度看起來是不打算服軟了。
杜文庚擺出認輸的手勢,「年小姐,我代表我妹妹和年家在這裡鄭重地給您、和宋警官道歉,希望能獲得您二位的原諒。今晚的事,到此為止好嗎?」
宋寧不屑,「怎麼,你家妹子現在還沒成年嗎?道歉都需要別人來替?」
杜文庚招招手,把杜文欣喊到門口。
杜文欣以為自家二哥已經讓那兩個丫頭片子知道厲害了,像個鬥勝的大公雞挺著腰往外走。
結果到了門口,看到三個人的表情才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二哥?」
她試探著叫了聲杜文庚,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結果就看見二哥冷漠地看著她,「欣欣,給這兩位女士道歉。」
憑什麼?
這是杜文欣腦子裡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明明她才是被打的那個,是受委屈的那個,二哥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
「我不!二哥,她們打我,打的可也是杜家的臉,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騎到我們家人的頭上了嗎?」
杜文庚見到她這副無理取鬧的樣子,瞬間頭大。
對面兩雙看好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兄妹兩個,杜文庚感到有些煩躁,他壓低聲音附在杜文欣耳邊說,「你大可以不道歉,但是如果大哥知道了你在外面做的那些小動作,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想到記憶裡那雙冷漠的眼睛,杜文欣縮了縮脖子。她太瞭解自己這個二哥了,他只是看起來多情浪蕩,實際上心裡比誰都絕情。
他是真的會把自己的底透給大哥。
小辮子被抓在他人手裡,杜文欣只能妥協,她別著臉走到年稚面前,「對不起。」
年稚沒理會她,越過杜文欣對著杜二笑了笑,「杜先生,麻煩以後管好令妹,也拜託您不要把不該說的事講出去。」
說完沒再管獨家兄妹兩個是什麼反應,拉著宋寧就離開了天華閬苑。
去酒店的路上,宋寧心有餘悸地扯扯年稚的袖子,「只只,你剛才是真的不怕杜二把這事告訴季家的長輩嗎?」
年稚正靠在窗戶旁閉目養神,「我巴不得他快點把這個事捅出去。」
「為什麼?」
「你說——」
年稚睜開眼睛,笑得一臉狡黠,跟剛才在別墅悲傷到脫力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判若兩人。
「如果季家人知道了他家未過門的兒媳是我這樣一個小肚雞腸、跋扈無禮的女人,還會繼續這場婚約嗎?」
「所以你剛剛是故意激怒那個女人的?只只!你這演技也太好了吧,把我都騙過去了。想想也是,你可是年稚,哪裡會為情所困那麼久。」
宋寧一臉敬佩地看著自家好友,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到剛剛那種落寞的樣子。
其實不全是演的。
但是這句話年稚只在心裡唸了一遍,沒有說出口。
算了,不管真真假假,這場荒誕的婚約總歸是快解除了。
年稚翻車了。
她以為杜文欣當晚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當晚就會拉著杜二跑到季家告狀。
結果直到第二天早晨,無論是季初還是季家,都沒有傳來什麼訊息。
等待的過程總是令人煎熬,幸好酒店的配套設施齊全,年稚窩在房間裡,一早上補完了《溢彩流光》導演之前的所有作品。
臨到午飯時間,她才突然想起來,昨晚走得太急,家庭醫生給她開的藥膏,忘在了天華那棟房子裡。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