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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拿著三寸高的皮影在白幕上後面擺陣。
一旁的宮人替耿楚拿下絛帶,看著面前的陣仗,他笑著望向她:“這是?”
“你不在的時候,我將無極門改成了戲詞,無極門是你寫的,戲詞是我改的,我們這叫天作之合。”她仰著頭和他解釋,一臉自豪的模樣,他笑著把她攏在懷裡。
小太監手藝極高,雖然皮影做工比較粗糙,但那小太監字正腔圓的音調,別有一番調調。
'無極門·謝楠':(唱)無極門裡有兒郎,為報門主恩情畫郎妝,上天入地閥藩王。(雲)我乃謝楠,今日奉主令,取那安王首級來複命。安王陰狠性如狼,扒人骨肉,做自己膏油。安王已腐朽,殺他難寬宥,老奸巨猾腳底抹油,我等夜黑換崗哨,捉他下獄囚。
'反角·安王':(唱)窮山惡水有刁民,本王為政也不休,生財有道,卻總有那小人言:(雲)我佔地半州,為王少出賦稅多收,皇帝難管番地為金甌,誰來都得拜五侯!
兩人一邊看著一邊不停的笑,小太監油嘴滑舌,總是能將這些懲惡揚善的江湖軼事演繹出來一些趣味,季小九時而笑的前仰後合,時而拍手叫好。小太監唱完之後,季小九大悅。
“今兒準備的匆忙,這驢皮影的鏤刻和敷彩都不是一頂一的工藝,讓皇上和王爺見笑了。”
季小九看的盡興,廣袖一揮,“賞!”
兩個小太監連忙跪地扣頭謝恩。
季小九點點頭道:“打明兒起就到雲韶府任職吧,朕瞧著機靈,給打發過去吧,今年年歲就看這出戏,演的好了給封個一官半職的。”
兩個太監千恩萬謝,他也看的盡興上前來:“時候不早了,該就寢了。”
新婚燕爾的人,總是如膠似漆,冊封禮定在年後,耿楚拾掇拾掇自己的行李,早些時候都已經充入國庫,這下好了,連人都要充入國庫了。
他從攝政王府回到宮中,在玄武門口遇到裡顧傑,顧傑插了手朝他揖禮:“見過攝政王。”
“顧尚書,剛從金華殿下來?”他回了禮,顧傑也不急著走,和他順著宮牆慢慢的走,“在下剛剛將君後的金印送到金華殿,陛下在金印上費了不少心思,覺得自己對不住攝政王,她心裡不好受。”
“我知道她的心思,其實我心裡無所謂,只要她在身邊,每天都是良辰美景。”他低頭負手,看著自己紫棠色皂靴上的藕絲,今生沉浮,所幸不枉他身種鴛鴦蠱,一切都還是值得冒險的。
“禮部著手準備王爺冊封大典,王爺若是有意見還請告知禮部,我等好早些準備。”
“冊封就是看形勢罷了,如今塞北剛剛拿下半北坡,戎狄一族處決了匹婁烏桓,遞上百年和約,但終歸大明傷了元氣,再者吏部、戶部等多部職位空虛,冊封后的科舉、舉納賢才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大典不用太鋪張,勞民傷財,也免的陛下心裡為難。”
“怎麼?王爺回朝,倪大人和陳大人都不回來麼?在下覺得陳大人和倪大人處理事務上面還算有條理,至少在下接過禮部時,不是爛攤子。”
“陳怡當初流放阫州,一家老小都跟著去了,若是他還願意回來,官復原職未嘗不可,倪緣還在獄中,朝中有事宜的位置我會和陛下商量,江贏和此次有功,自當提升為吏部尚書。”
“攝政王高瞻遠矚,在下佩服,陳大人回朝不知會不會怨懟在下呢?”畢竟顧傑頂替了陳怡的位子,雖說六部品階一樣,但到底還是禮部最大。
“官場如戰場,你死我活的事陳怡不會不知道,他雖然有時尖酸刻薄,但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攝政王的人,在下自是信得過,他日朝中事事,還要仰仗攝政王多多提攜才是。”顧傑當初是季小九一手提拔上來的新秀,當時朝堂分為顏氏和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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