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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是從房樑上傳來的。
她應聲尋去,終於在一處房樑上看到那灰色的衣裳一角。
她剛轉到梁下,還沒看清樑上人,那灰色的身影就如閃電般迅速倒向她。她來不及躲避,就被那人撲到在地壓在身下,她大叫一聲小北匆匆趕過來。
而從耳房趕過來的小北正好看到了這樣一幕情景。
晚歌被那人壓在身下,而他的臉不偏不倚正好對上晚歌。所以他們貼在一起的嘴唇,讓這幅畫面,怎麼看都有了些活色生香的意味。
晚歌推開他的臉,他輕吐一句:“不好意思,身體控制不住。”說完,暈倒在她身上。
對於他說什麼,晚歌沒聽進去,她只是有些陷入那人的眼睛裡。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海面捲起的漩渦,把人的靈魂給捲了進去。
他剛才那一抬眸,晚歌不明意味。似笑非笑,又夾雜著一絲無奈?他會無奈什麼?動用這麼多人來尋他,他真的只是個探子嗎?
小北拉過那人,趕緊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這人……怎麼辦?”再放在這裡確實不合適,等天亮讓慕家人見到也不好。她正猶豫著,秋禾抖著衣裳走進來。
秋禾見晚歌和小北一臉為難,再看那躺在地上的人便知他們在難為什麼了。她向前道:“小姐,他不能再放這邊了。我看,不如先放到我們院子吧!”
晚歌啊了一聲道:“這……這不太好吧!”
秋禾嘆道:“小姐,這都什麼時候,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年置放你嫁妝的庫房現在空著,剛好把他安置在那最合適。”把庫房一鎖,倒也不怕那人亂跑出來。
晚歌點點頭,秋禾和小北架著那人回了小院。
沒過多久,小北迴來道:“小姐,都安置好了。我讓秋禾姐熬了三副藥,連同明天早上和中午的一起熬了。畢竟白天熬藥,怕會引起別人注意。服藥時涼了,可以用熱水溫一溫。小姐要是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吧,我在這守著。”
晚歌點點頭,兩年不見,小北竟然已經成熟到如此心細。
晚歌藉著夜色行色匆匆。小院裡一縷孤煙,飄蕩著一抹極淡的藥香。秋禾見她便道:“小姐,等他養好傷,你打算如何?”
晚歌莫名道:“什麼打算如何,好了就讓他離開唄!也免得讓我們提心吊膽的。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後悔救他了。”
秋禾疑惑道:“既然小姐後悔了,那要不要讓小北把他扔出去?”
晚歌扶額道:“我也就這麼一說,真要把這樣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扔出去,我還怕損陰德呢!”
秋禾輕笑不答,晚歌坐在屋前不經意仰頭,烏雲散去漸漸露出一絲光亮。
霧已散,月已明,卻不知她的天空,何時才能流雲散盡。她更不知道,這個平常的夜晚發生的不平常事,將來對她,又會是怎樣一番影響。
怪只怪她,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十二章 珠簾四卷月當樓
秋禾熬好第一碗藥遞給晚歌,立馬又熬起第二副。眼看破曉將近,秋禾不由加緊熬藥,也顧不得小火慢熬,只管用力扇著火。
晚歌端過湯藥,向那庫房走去。吱呀一聲,窄小的庫房裡竟然又不見了那人。
晚歌急忙放下碗,不由又仰起頭望向房梁,可這回真的不見人。她剛想叫秋禾,肩上卻被人拍了一下。她一驚,連忙退後好幾步。
她回頭卻見那人濃黑似劍的眉毛下,一雙如深海漩渦般的眼睛,它似笑非笑。明明穿著下人的衣裳,卻擋不住一股由內而外的傲氣。晚歌的第一感覺,他不是普通人。
晚歌倒是相信一句話,相由心生。
江與儒向來儒雅,永遠是一身乾淨的長衫。連同他的模樣氣質,都是一種書卷氣。正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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