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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開雨忽然笑出聲,不由得打量謝芳菲,似乎覺得她剛才說的話很有意思,眉梢眼角全是細細悄悄的笑意,將衣袖一擺,說:&ldo;可是剛才謝姑娘不是還說自己是一個大的累贅嗎?如何能幫秋某的忙?&rdo;謝芳菲噎得說不出話來,這下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秋開雨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給她,說:&ldo;謝姑娘,請。&rdo;謝芳菲冷眼看他,沒有接過來。他也不以為意,隨手放在桌上,一撩衣角,走了幾步,又回首說:&ldo;能請謝姑娘來做客,真是秋某的榮幸。還請謝姑娘務必賓至如歸,不要拘束才好。&rdo;
謝芳菲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渾身的氣都不打一處來,恨恨地想,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就不信,他還能將她困一輩子。
謝芳菲一個人在這空山絕頂上待了好幾天,差點沒有瘋掉。這個地方人鳥不至,半點生氣都沒有,唯有無邊無際的風聲,還有無窮無盡的雲霧,映襯得越發的空虛,落寞。這裡彷彿是世界的盡頭,只剩下她唯一的一個人,孑然一身,寂寞難耐。唯有重複的日出日落,孤獨清冷漫天漫地湧過來,恐懼,擔心,還有往日血腥的回憶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她覺得度日如年,簡直不能忍受。待到第四天時,秋開雨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謝芳菲一見他,怨恨的話早忘到腦後去了,眼中噙著淚,拉著秋開雨的袖子死命不放,哽咽說:&ldo;秋兄,這次你一定要帶小妹下山。&rdo;無論如何,她不能再待在這裡,實在是受夠了!秋開雨既然沒有殺她,就表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麼一切皆可商量。秋開雨也不好太難為自己。
秋開雨筆直地站在那裡,文風不動,冷清如一尊雕像,鬼斧神工般的側臉上亦如雕像般沒有絲毫感情,看著謝芳菲沒有說話。
謝芳菲剛才激動之下,一時失態,此刻見了秋開雨臉上的神情,懦懦地放開手,轉著雙眼說:&ldo;秋公子,山上衣食自然不缺。可是人,又不是光吃飽喝足就夠了!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再說你已經將我囚禁了這麼些天,總有個盡頭吧?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你真的任由我在這裡自生自滅?&rdo;瞪眼看他,滿心不忿。見他依然沒什麼表情,煩悶過後,想了想,又軟下聲音:&ldo;再說了,女孩子總有一些東西需要親手添置的,這裡什麼都沒有,有許多不方便……秋兄想必沒有想過吧?&rdo;說完臉有些紅了,咬唇看著地下。
她這席話軟硬兼施,自認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沒什麼破綻。秋開雨先是皺眉,待到明白過來,沉吟半晌,乾脆點頭:&ldo;好,明天帶你下山。&rdo;秋開雨對謝芳菲也有點不勝其煩,再說也該帶她下山去取太月令了。
謝芳菲心裡打出&ldo;勝利&rdo;的手勢,哼,小樣兒,我就不信你會不上當。表面上卻裝得滴水不漏,其實心裡早有打算。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等做了以後再說,管它能不能逃出生天。
秋開雨又說:&ldo;蕭鸞病危,強行召蕭衍入宮見駕。&rdo;語氣淡淡的,看似漫不經心,心思卻停留在謝芳菲身上,目光灼灼,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她前幾天才說蕭鸞微恙,開始還以為只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沒想到立即應驗了,不由得他不心驚。
&ldo;哎呀,糟糕!&rdo;謝芳菲喃喃自語,忍不住皺眉。蕭鸞自義陽一役後早有殺蕭衍之心,只是礙於往日的情分,現在終於撕破臉皮,開始有所行動了。看來,又是一場鬥爭。謝芳菲想了想,問:&ldo;蕭將軍的人馬現在由誰統領?&rdo;
秋開雨露出讚賞的眼色,回答:&ldo;暫且交由張弘策統領,看來他此番命不該絕。&rdo;挑眉看著謝芳菲,眼前這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