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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靠岸之前，他是沒法下船，雖然他曾經夢想著搭上駛向成功彼岸的這條船，但他上來之後，也有後悔，為了自己沒有考慮清楚而後悔。

卓耀軍已經在東海市檢查過，醫院方面也沒有能查出什麼結果，因為政府會議需要他親自參加，他只好暫時放棄了檢查，到中海市來參加政府工作會議，但顧力元發現卓耀軍情況不對，堅持要卓耀軍來檢查。

姚軍所說的這一些話，卓耀軍在中海市也聽醫生提到過，早已經習慣了。他那張慘白的臉色浮現出疲憊的神色，一直都在勉強的硬撐，他也有感覺疲憊，只是睡不著，讓他不能休息，他的身心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好吧，你們檢查吧！”卓耀軍聲音很輕，他坐在床上，想翻身，那鄭新趕忙到了床邊，小心翼翼扶著卓耀軍，幫助卓耀軍側身。

卓耀軍這剛剛把身子轉過來，鄭新的臉色就是一變，他看見在那雪白的病床床單上面竟然有鮮紅的大片血跡，在望向卓耀軍的下身，發覺卓耀軍褲子上也沾了大片的血跡，卓耀軍竟然沒有意識到。

姚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卓耀軍大出血……

……

會議室裡面煙霧繚繞，孫波已經抽掉了兩根菸，面前擺放著的菸灰缸裡也堆了一層菸灰。

姚軍抽得煙少，只是在煩惱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此刻，他面前的菸灰缸裡面也放了兩個菸頭。

“我看是急性腸內出血，需要做直腸檢查，這是目前最穩妥的檢查手段。”姚軍發表了他的意見，“卓市長的神經方面的疾病先放一放，先檢查出卓市長出血的原因，孫主任，你怎麼看？”

孫波咳嗽了兩聲，老煙槍也會被煙嗆到。孫波很頭痛，卓耀軍的神經方面的病症還沒有找出來，就出現了內出血，他是神經科的主任，並不擅長至於內出血。姚軍作為副院長既然已經提出建議，孫波沒有多考慮，把頭點了點頭，“我看也只能如此。”

“朱主任，你怎麼看？”姚軍又徵求普內科主任朱連軍的意見，朱連軍脖子很短，遠遠的看去，就像是沒脖子一樣，他剛剛才當上普內科的主任，不想這時候出現，雖然朱連軍的心裡面還是有些擔憂，一旦不是腸內出血的話，不知道卓市長會有什麼反應。

“姚院長，我現在不太肯定是腸內出血，不管如何，做直腸檢查是應該的，但是，我就擔心病人方面並不肯接受，並不是說所有的病人都會接受直腸檢查，而且對方還是……”

朱連軍的話沒有說完，但姚軍心裡面也明白朱連軍的意思，這也是他苦惱的地方，擔心病人不肯接受，“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的話，你們還有什麼好的辦法？”

在坐的主任一個個都搖著頭，姚軍當即拍板道：“就這樣定下來，我會盡力說服病人做直腸檢查，你們立刻準備一下，孫波，雖然現在不是檢查神經方面的，但你也要留下來，隨時觀察情況，我擔心卓市長會有別的疾病產生，他現在的併發症開始出現了。”

孫波立刻點著頭答應著，姚軍把手裡的煙在菸灰缸裡捏滅，站起身，說道：“好了，散會，大家立刻去準備，誰也不許出錯。”

姚軍自己心裡卻沒有底，不知道他要是告訴卓耀軍要做直腸檢查的話，卓耀軍會有什麼反應，而且在卓耀軍目前的情況下，還不能注射麻藥，檢查是要在無麻醉情況下進行的，一想到這裡，姚軍就感覺頭又痛了起來。

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想要扔都不好扔了。

姚軍只能硬著頭皮來見卓耀軍，他儘量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卓市長，這病我們需要確診，目前最合適的辦法就是直腸檢查，直觀……”

“啪！”

躺在病床上的卓耀軍的右手重力拍在床面上，“不行！”口吻強硬得沒有任何的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