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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地抹了一把從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心裡面直想打退堂鼓。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如同嫁出去的姑娘,收,是收不回來了。於是只好來個趕驢上架,硬著頭皮說下去:“如今國家剛剛安定,且將士疲憊、財力不足。不如整飭待備數年,待時機成熟,再舉兵北上。”
趙鼎的話音剛落,張浚就跨前一步,再次走出了班列。只見老張也顧不得應當先向高宗趙構作揖的禮數,而是將臉上的肌肉繃得特緊、眼珠子瞪得溜圓,用滿含怒意的雙目橫著瞅著幾個企圖發表“反戰宣言”的大臣。直嚇得這幾個人面面相覷,居然個個都來了個垂首不語、故作沉思。大家都知道老張的脾氣,雖然是文官,但卻是一個點火就著的主。估計這也就是在朝堂之上,否則,沒準就得來個揎臂捋袖、振臂高呼啦!”
張浚見威懾起到了效果,心中暗道:“下一步,只要把不識好歹的老趙給拿下,就ok了!”於是又去前幾步,走到了趙鼎的前面,將手中的象勿使勁地向上舉了舉,憤憤地說道:“如今我大軍兵強馬壯,且趙宋正統,豈劉豫小兒可比?若王師深入中原腹地,民心思故,金、齊必自顧不暇。怎可因些許小疵而自誤良機。”
老張幾乎是一氣呵成,說罷,這才轉過身去,向趙構作了一個揖:“望陛下裁決!”言畢,用鼻孔向老趙輕輕地“哼”了一聲。
聽完了張浚的報告,趙構並未馬上表態,而是將腦袋向後一仰,沉思了起來。半晌,這才又正襟危坐,瞅著張浚微微頷首:“張卿言之有理。”
趙鼎見高宗支援北伐的意見,知道再反駁下去只是徒勞。於是微微地嘆了口氣,退回了班列。
1136年正月18日,張浚離開浙江杭州,到達江蘇鎮江。幾天後,張俊、韓世忠、劉光世、岳飛等大將相繼來到鎮江都督府,單獨接受張浚的召見。
1136年正月20日,岳飛率領新歸順的梁興、幕僚黃縱等來到鎮江都督府府邸。剛剛到了都督府的廳堂臺階下,只見張浚滿面春風迎了出來,就好像招呼自家人一樣,與嶽鵬舉並肩拾級而上。走了幾步,張浚別轉臉指著身後站立不動的梁興問道:“這位壯士是……”
“哦!忘記給張相介紹,這位就是剛剛前來投順的義軍首領梁興。”岳飛也轉過身去,眼瞅著老張,手指著梁興介紹道。
“威震河東的梁——小——哥!”一聽是梁興,張俊轉過身子,一邊用手指點著,一邊熱情地招呼起來。
梁興沒有想到象張浚這樣的大人物居然記得自己這樣的“草民”,真有點受寵若驚、承受不起的感覺。激動之餘,不禁一下愣住了。醒過神後,忙躬身施禮:“回張相,正是草民梁興。”
“爾等不忘自己是大宋子民,忠義可嘉!忠義可嘉啊!”張浚忍不住誇讚了梁興幾句,這才一手扯一個迴轉身進了廳堂。
落座後,張浚簡單地詢問了一些軍事上的情況。忽然,老張的目光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我朝欲大舉北伐,不知嶽太尉有何謀劃?”
一聽說要北伐,岳飛忽覺神情一振:“行營五路大軍齊頭並進、分進合擊,大業可成。”
聽到岳飛的軍事計劃與自己不同;張浚不由得眨了下眼;目光也似乎變得不太專注起來:“吳階的川陝之兵只宜堅守,所以另當別論。另,張俊、劉光世兩部久不經戰事,若稍有差池,豈不有損王師的銳氣。”
岳飛沒想到張浚的計劃與自己相差甚遠,被鼓動起來的熱情迅速冷了下來,剛才的興奮心情馬上轉化成了緊張,心裡也如同揣了只兔子般突突亂跳起來。
怔了一會兒,嶽鵬舉拱手一禮:“張相久在朝中,有所不知,張、劉二太尉所部,絕非無精兵名將……”
見岳飛當著閒雜人等的面說自己“不知”,張浚竟如芒刺在背,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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