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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指桑罵槐:“這鬼天氣,招誰惹誰啦!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好像要把人烤死似的。”
有的雖默不作聲,但手裡卻鼓搗著與開會無關的東西,明顯是在用無聲投了反對票。
…… …… ……
看著諸將有些不情願的樣子,陳規求助似地瞅了劉琦一眼。此時的劉琦正一直板著臉,嘴角囁嚅著動了幾下,似有話要說,卻又默不作聲。是心裡發虛而故作矜持,還是早已胸有成竹?也許,只有他自己知曉;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當老劉看到陳規那近乎於哀求的目光時,會意地點了點頭,慢騰騰地站了起來,輕輕擺了擺雙手。見主將要發言,唧唧呱呱的聲音霎時沒了蹤影,大家都屏息靜氣地看著劉琦,眼神裡透著焦灼。
是啊!雖然守土有責,但畢竟沒有幾個人願意蹲在這裡“等死”。更何況,順昌府也的確不是這支新“八字軍”該守的土。用一句現代詞,叫做“不屬於人家的片區”。
老劉掃視了一下眾將,微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平心而論,同大家一樣,我的心裡也發虛,沒有必勝的把握。”
說著說著,劉琦的語氣忽然變得堅毅起來:“但,我軍若棄城而走,順昌必失,金軍必將長驅直入。而金兵鐵騎奔衝迅速,在曠野之上必被追及,到時將無一倖免,豈不悔哉!惟有堅守,方能險中取勝、犯死求生。本軍前身乃威震中原之八字軍,當有誓殺金賊、為國立功之夙願。”
頓了片刻,老劉兇巴巴地瞅著幾個剛才發牢騷的將領:“若有怯戰者,必斬!”
“斬”字剛落地,嚇得那幾人連忙低頭思忖、垂首不語。有的甚至頭冒冷汗、渾身發抖,連所坐的椅子都微微顫動。
“為將者,當以死報國。本官已令人將家眷安置在僧房中,四周堆積柴草。若城破、必*,絕不落入敵手!”劉琦正襟危坐,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直驚得許多文臣武將都下意識地“咂”了一下舌,心中不禁暗自讚道:“乖乖,真猛啊!不愧為名將之後。” 。。
第2節 順昌保衛戰(3)
1140年5月25日、5月26日,金軍先鋒一萬六千餘人相繼開到順昌府旁潁河的對岸;至1140年5月29日,得到增援的金兵合兵達三萬七千餘人,開始源源不斷涉過穎水,來到順昌城下。經過幾天激戰,至1140年6月3日,金軍因屢次失利、士氣受損而無心戀戰,不得不停止進攻,等待完顏宗弼的主力大軍親臨。
再表河南開封。十幾天前,開封市民們只要能爬起來的,大都被逼著去迎接“皇軍進城”。他們一個個步履蹣跚,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無奈地走上街頭。是啊!幾年的時間裡,這座北宋故都換了好幾屆主人,一會是偽齊、一會是南宋,一會又成了大金。讓你,你也迷糊啊!
幾天後,開封又恢復了平靜。喝茶聊天的繼續侃大山,彈去賣唱的該要出場費要出場費、該義演的義演。總之,一切都是外甥點燈——照舊。
此時,金軍主將完顏宗弼正在龍德宮裡接受盛夏的考驗。只見宗弼就像一個普通的北方莊稼漢一樣,坐在一處由白的有些發藍的青石板鋪成的臺階上。一邊仰望著懸吊在空中的烈日,一邊用手使勁地抓弄著烏黑的胸毛。似乎要將灑在面板上的灼熱統統捉拿歸案,然後將他們痛痛快快地扔出體外。
這時,一個親信將領匆匆地跑了進來,簡單地行了個跪禮後,急忙跑到宗弼眼前:“元帥,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喘勻了氣再說。”宗弼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坐到涼亭裡的交椅上。
“我軍前鋒在順昌受挫,死傷無數。”親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
“順昌!宋軍守將是哪位?”宗弼的心中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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