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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窗外，其實什麼都沒有看見。

&ldo;清霜。&rdo;尉遲駿柔聲道。

雲清霜漠然道：&ldo;你還來做什麼？&rdo;

尉遲駿扳過她的雙肩，與她對視，認真地道：&ldo;清霜，我來帶你走。我們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過你想過的生活。&rdo;

雲清霜睫毛都不抬一下，&ldo;你不覺得現在說這話太遲了嗎？&rdo;

&ldo;不遲，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rdo;尉遲駿手撫上她的面頰，溫柔道。

雲清霜甩掉他的手，驟然抬頭緊盯住他，&ldo;尉遲駿，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do; 她牢牢迫住他的視線，忽而慘笑，&ldo;我怎麼可能和一個欺騙我、利用我、毀滅我國家、欺凌我族人的仇人在一起？&rdo;房子倒塌了可以重建，河流乾涸了可以重新灌人，首飾破了尚可以修補，可要是心碎了還有辦法彌補嗎？

她神情激憤，身體不住地顫抖，尉遲駿攬住她，以下巴觸著她的臉頰，眼中有無盡的痛楚和憐惜。&ldo;清霜，對不起，對不起。&rdo;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清霜，但在兒女私情和國家利益之間，他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後者。他可以陪雲清霜上刀山一隊海，甚至願意捨棄性命去換取她的一線生機，但在輔佐嘉禾帝完成統一大業面前，這一切撇得那樣的渺小。若是上天給他一次從頭再來的機會，他恐怕還是會選擇辜負她。

雲清霜拼命地推他。尉遲駿不放，任憑她踢他捶他瑞他甚至是咬他，他依舊死死抱著她。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那樣近，就這麼縈繞在她耳側，雲清霜多想讓自己軟弱一回，可是她不能。她硬著心腸道：&ldo;放手。&rdo;

&ldo;你明知我不會放。&rdo;尉遲駿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他畢竟受了重傷，現下不過是苦苦支撐。

雲清霜狠狠心，手上加勁，一拳擊在尉遲駿胸口。他終於鬆開手，眼神如受傷的野獸，悽厲、絕望，&ldo;清霜，你就這麼恨我？&rdo;他鼻尖沁出汗，嘴角又滲出血絲。

&ldo;我恨你人骨。&rdo;雲清霜神色冷寂，背過身眼中卻是晶瑩一閃。

尉遲駿喘了兒口氣，驀地支起身體將雲清霜抵在牆上，神情憔悴。

&ldo;你要做什麼？&rdo;雲清霜故作冷靜道。

&ldo;你恨我，我不怨你，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rdo;尉遲駿道，語中有深重難言的苦澀。

雲清霜靜靜回視。

&ldo;你化名顏菁，潛伏在乾定城，難道不是為了毀滅我、毀滅天閱國？&rdo;在他知曉顏菁的真實身份時，一顆心同樣支離破碎。

雲清霜唇微微張合，竟無從辯駁。

&ldo;你混人皇宮，冒充嫻琳公主的侍女，難道不是為了刺殺聖上？&rdo;尉遲駿澀然一笑，眼底儘是血絲。

雲清霜心中一酸，無言以對。

&ldo;清霜，你敢說你從來沒有起過殺我的念頭？&rdo;尉遲駿目光空洞，心中疲乏。

雲清霜潛然落淚，胸腔內一陣氣息翻騰，她捂住心口急促的喘息。

&ldo;聖上於我有知遇之恩，且與我情同手足。輔助聖上成就大業，是我尉遲氏族兒代人的責任。你為何不願體諒我？&039; &r;尉遲駿眉心一蹙，難以掩飾悲痛的神情。

雲清霜望進他的眼，神色楚楚淒哀，&ldo;我是北辰國子民，我也有我的貴任和義務。我們各有各的無奈，錯就錯在不該相識。或者，當日你不曾救下我，那便沒有如今的針鋒相對，&rdo;

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