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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剛才……嚇到我了。&rdo;尉遲駿長臂一緊，將她摟得更緊。儘管此時雲清霜安好無事地在他懷裡，想起方才的情景仍讓他有些後怕。

雲清霜聲音如夢囈一般，&ldo;我沒事。&rdo;

&ldo;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再不能了。&rdo;尉遲駿道，將頭深埋入她的肩窩。

雪山上寒氣刺骨，雲清霜不覺往他懷裡縮了縮，目中籠起霧氣。

尉遲駿吻上她如雲的鬢髮，忽地瞥到她衣衫上的淡淡血漬，忙緊張地拉起她，仔細檢查她的手腳，&ldo;你受傷了？&rdo;

雲清霜臉頰燦若桃花，&ldo;沒有。&rdo;她倏然皺眉，捉過尉遲駿的手，那掌心被繩索割出數道口子，仍有血絲密密滲出。&ldo;傻子，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rdo;她嗔怪道。

尉遲駿心頭甜滋滋的，綻放的笑意是滿足和喜悅的。當時情況緊急，他只顧著救她，哪裡還感覺得到疼痛。

&ldo;當真是個傻子，被人罵還笑得這般歡暢。&rdo;雲清霜自衣衫上撕下一條替他包紮妥當。期間尉遲駿一直在傻笑，靜靜凝視於她，總也看不夠似的。他露出一點兒孩子氣的神情，&ldo;這傷值得。&rdo;

雲清霜笑著啐他，&ldo;傻到無可救藥了。&rdo;

尉遲駿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將她往懷中帶去，&ldo;你下在我身上的蠱，早就無藥可救。&rdo;

雲清霜低低垂下眼簾。長久以來，她總是習慣於隱忍和壓抑，從來不曾想過，回頭時，有一個人始終在那裡等著她。

尉遲駿亦是欣喜萬分。他從未想過有失而復得的一天，而這一日，他已經等得太久。他握了她的手放置在胸前，隨後輕柔一吻。

&ldo;放開她！&rdo;一聲怒喝，驚得那含情脈脈的二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

柳慕楓面帶雷霆之怒，手中寶劍直直指向二人。

&ldo;師父。&rdo;雲清霜面色蒼白。她從未見過師父如此的震怒。

柳慕楓語調冷漠，&ldo;霜兒，到我這邊來。&rdo;

尉遲駿將雲清霜護在身後，平靜道：&ldo;柳莊主，你有怒氣皆可以衝著我來，別為難清霜。&rdo;望一眼雲清霜，眼中含笑。

柳慕楓遏制不住的怒意瞬間迸發，&ldo;你以為我不敢殺你？&rdo;

&ldo;你當然想殺我，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rdo;尉遲駿笑容淺淡，毫無懼色。

&ldo;霜兒，為師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現在殺了他，從前種種，既往不咎。&rdo;柳慕楓炯炯目光穿透重重屏障，直達她的心底。

雲清霜心中的天平終於傾斜，她從尉遲駿身後走出，眸光清亮如水，&ldo;師父，徒兒做不到。&rdo;倘若她能夠割捨這一段情，也不必受這許多折磨了。

&ldo;很好。&rdo;柳慕楓眯一眯眼，氣勢凌人道，&ldo;那麼，你倆一起上吧。&rdo;

用他教的劍法來對付他，這是何等殘忍的事！雲清霜不住搖頭，悽苦道：&ldo;師父，徒兒不能。&rdo;

&ldo;為師和他，你只能選擇其一。&rdo;柳慕楓逼她做決定。雲清霜痛苦不堪，為何總要她做出如此殘酷的抉擇？

&ldo;清霜，你不必為難，就讓我和柳莊主比一場吧。&rdo;尉遲駿暢快一笑，豪氣幹雲。

雲清霜惘然輕嘆，&ldo;你決計不是師父的對手。&rdo;

&ldo;我知道，可那又如何，我總不能叫你難做。&rdo;尉遲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