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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呀!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呀!”她急急地問。
鬱老先生艱難地開了口,“義強是我的兒子。”
花夏點著頭,鼓勵他說下去。
他嘆了口氣,眼底一片陰鬱,彷彿回到了記憶久遠的當年。
“我和蕙蘭認識的時候,我已是有妻有子的人,那個孩子就是義強。”
這樣的開場白讓花夏一驚,她本能覺得事情棘手了。
“我的前妻漣眉個性溫婉,夫妻之間的相處向來就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永遠沒有第二句話。”
那麼又怎麼會有眼前這第二位夫人呢?
花夏奇怪之餘,不免朝鬱老夫人看了幾眼。
當著妻子的面談起曾經愛過的女人,這樣似乎有些……不過花夏也沒辦法再思索那麼多,她還是專心地聽了下去。“我那時每天不是忙著公司的事,要不就是政界的事,當時的我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然而在見過了外面更寬廣的世界之後,我的眼界就越高,要求也就越多。”
他檢視著自己皺紋滿布的手掌,搖頭道:“溫柔可人的漣眉再也不能夠滿足我的喜愛,她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不能跟我談時事,不能跟我談國際情勢,更不能跟我談經濟金融……”
花夏本能的替那位素未謀面的悲情女子難過起來,她芳容微怒,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繼續聽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心裡有譜了。
果不其然,鬱老先生暗啞地道:“久而久之,她再也不能滿足我了,我覺得和她之間一點交集都沒有;我需要一位得體大方的女伴和我一同出席國內外的宴會,因此我開始帶精通七國語言、聰慧獨立的蕙蘭出席各種聚會,我和蕙蘭之間也慢慢地互相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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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紅粉知己”聽起來是相當的浪漫,這種關係產生出的愛情也很動人,但是它一點都不美麗,而是醜陋的。
尤其他們會嚴重地傷了別人……
鬱老夫人的臉上有著甜蜜與羞愧的神色,顯然也是回想到了當時的情景。
“我是個很平凡、很普通的男人,我無法拒絕心底真正的渴望,但是這也讓我變成了一個可惡的男人,我開始挑剔漣眉。”
花夏一驚。
“是的,我真的很過分、很可怕,但是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因此我不時挑剔著漣眉的一切,包括她怯弱、沒有主見的個性。情勢就這麼惡化下去,但是漣眉卻一直逆來順受,她的委曲求全更讓我生氣,我要這麼一個軟弱的妻子做什麼?最嚴重的一次衝突是一個大型宴會,我邀請的人都是政界、商界的上流人士,還有幾名外國使節。”
“老爺子,你挑重要的說就好,其它的就不用再提了。”鬱老夫人拍拍他的手道。
鬱老先生嘆了口氣。
花夏看著鬱老夫人,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鬱伯母,您就讓鬱伯伯一次說完吧!現在他人已經是你的了,難道就連提提以前的那位妻子都不行嗎?”
鬱老夫人的臉驀地漲紅,她微怒地道:“沈小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花夏只是實話實說,“鬱伯母,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您何必再吃醋計較?畢竟您已經是最後的勝利者了。”
“當年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唯一做錯的是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鬱老夫人說道。
“而鬱伯母覺得這是一個很小的錯誤?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減少你的罪惡感嗎?”花夏冷冷地道。
鬱老夫人倏地站了起來,身子氣得微微發抖,“老爺子,我看我們也不用再和沈小姐說那麼多了,照這個情形看來,沈小姐是不可能幫忙的。”
“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