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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女駭然色變，磕磕巴巴地說：&ldo;顧、顧、顧小姐，你好……&rdo;

顧思琪沒有給她一絲的回應，她的目光轉移到乙女身上，淡淡地說：&ldo;麻煩你讓開一些。&rdo;

乙女以為她是想洗手，往旁邊挪了挪。

顧思琪卻不怎麼滿意，&ldo;再讓開些。&rdo;

乙女一頭霧水，乖乖往旁邊跨出一大步。

顧思琪這才慢吞吞將視線放回到甲女身上，神色一凌，揚起手來對準她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甲女不妨有他，頭硬生生被打偏向一邊。

&ldo;啪&rdo;的一聲脆響頓時徹了整個洗手間。

旁邊的乙女已然看呆。

甲女捂住通紅的臉，看向她時，臉上的怒火毫不掩飾，質問道：&ldo;你為什麼要打我？&rdo;

顧思琪收回了手，抬起下巴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ldo;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說顧總壞話，我見你一次打一次。&rdo;

……

好冷。

從這個角度眺望，顧思琪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科技園的每一個角落。

寒風瑟瑟，將她眼底的寒意渲染得更加明顯。

她抱緊自己，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ldo;原來你躲在這裡。&rdo;驀地，一個柔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像是被凍僵了似的，顧思琪慢動作回過頭。

陸凡珂徑直朝她走來，臉上稍顯不悅，&ldo;你怎麼沒帶手機？&rdo;

&ldo;忘了。&rdo;顧思琪輕飄飄地說。

陸凡珂原本就覺得她站在這裡有些奇怪，聽她聲音有些異樣，不禁仔細瞧了瞧她臉色，試探道：&ldo;你怎麼了？&rdo;

顧思琪撥出一口白氣，沒有回答。

陸凡珂只好板起臉來說：&ldo;顧總找你。&rdo;

顧思琪望著遠處一顆不知名的景觀樹，&ldo;知道了，馬上過去。&rdo;

話雖這麼說，她身體卻沒有動一下。

陸凡珂越發覺得奇怪，也沒有馬上離開。

良久，就在她受不了冷風想要轉身走人時，顧思琪悠悠地說：&ldo;我剛剛打了人。&rdo;

&ldo;打了誰？&rdo;陸凡珂不解。

顧思琪側身面對她，定了定神，說：&ldo;一個在背後亂嚼舌根的女人，是你們部門的。&rdo;

陸凡珂眉心動了動，卻沒有究根究底，沉吟了一下，說：&ldo;那些閒言碎語你也聽到了？&rdo;

&ldo;聽到了。&rdo;顧思琪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倆人沒有進一步去聊，卻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那些所謂的閒言碎語指的是什麼。

陸凡珂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敵意。

並不怎麼明顯，也可能是她看花了眼。

她默了默，無所畏懼地說：&ldo;所以你下一個想打的人是我？&rdo;

顧思琪眼神閃了閃，嘴巴微動，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陸凡珂低頭，看著她被凍得通紅的右手，耐心等待著。

又是漫長的時間過去了。

顧思琪莫名嘆了一口氣，說：&ldo;我相信我爸，所以我才相信你。&rdo;

所以不可能會打她。

陸凡珂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她臉上，不動聲色地研究起她糾結的表情，說：&ldo;你是在懊惱自己不應該動手打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