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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味,聽到樓梯間止住的腳步聲,裴明昭終於鬆開了嘴,貼在瑟瑟發抖的少年耳旁低聲道:「樓下有海寇。」
還算穆公子上道,聽到他的警示後,羞紅著臉高聲喊道:「公子莫要這般性急先將門扇掩上,咱們二人再快活也不遲。」
眼前的恩客果然收起了性急,從善如流合上門扇。
二人側耳傾聽,聽見腳步聲在隔壁的包廂內走了一圈,又停留在敞開的窗扇前遲疑片刻,繼而發出一句咒罵。
「狗屁鸚鵡的話也信,當真是鳥人一個!」
最終,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
屋內寂靜無聲,穆清靈雙手抵在男子火熱的胸膛上,感受著掌心傳來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逐漸平復了她心底的慌亂,遲疑片刻,她主動開口問道:「王爺您怎會在此地?」
裴明昭自幼習武,耳清目明,即便在昏暗的屋中,僅憑藉朦朧月光,仍可將懷中少年粉面桃腮,星眸微閃的模樣清晰映入眼中。
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一下,他鬆開了禁錮懷中少年的手,面不改色回答:
「今夜奉旨追查海寇,本王不欲暴露身份,迫不得已讓穆公子受委屈了。」
穆清靈趕忙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甚在意。
既然她已在鎮南王跟前袒露自己喜好男色,那面對王爺這等謫仙之姿的美男子投懷送抱,她自當要表現得十分享受。
不過穆清靈心中還是感嘆鎮南王事必躬親,就連追查海寇都要親自深入玉兔齋,想來方才兔爺兒口中被退回來的芍竹美男子,應是在王爺跟前碰了釘子。
嘖,可惜芍竹臉皮太薄,若是能多賴在王爺身邊一時半刻,這打掩護的重任便可落在他身上了。
裴明昭見穆公子嘴上說得不在意,身子卻誠實地微微後仰,緊緊貼在門框上。
「你為何在此地?」
問出這個問題,裴明昭便後悔了。
穆家小子乃是斷袖,來此間兔爺館風流最是尋常不過,只是一想到眼前眉清目秀,精雕玉琢的少年與樓下那些陰柔男子有所交纏,他心底不由湧上莫名的煩躁。
眼見鎮南王陰沉下臉色,穆清靈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著王爺可能因事態所逼,不得已犧牲自己的尊貴之軀再次被她輕薄,心中難免憋火。於是穆清靈小心斟酌用詞答:
「這間酒樓要賤價出售,小人看上了酒樓地段緊鄰七里河,想著盤下來以後改建成造船坊。小人今兒也是突然起性而至,並不知曉王爺有公務要辦。若是知道,定會擇日再來。今個這事還真是趕巧了。不過王爺放心,今日之事,小人定不會對外人提及。」
言下之意,便是我並不知曉您這尊大佛微服出巡到兔爺館了,我好好談完生意剛想賞會月色,就被王爺您悶聲不響扯進屋一通啃咬!
聽到穆公子今日來此並不是為了享樂,裴明昭心中松泛不少,只不穆小公子口中刻意強調二人只是偶遇,口中頗為疏離的態度,讓他忍不住追問:
「你心裡是否在責怪本王剛剛唐突了你?」
「王爺這是那的話咳咳,要說唐突,也是小人在香剎寺唐突王爺在先,王爺為探查敵寇親身涉險,小人無以為報,獻出些唇舌還是心甘情願的。」
瞧見穆公子絞盡腦汁,費力討好的模樣,裴明昭唇角上揚,目光緩緩落在對方腰間,淡淡道:「香剎寺那日,本王犧牲頗大,穆公子若是存著報恩的態度,還稍欠一些。」
穆清靈略略一愣,不知厚臉皮的恩人還要所求何物。
趁她愣神的功夫,男子已從她腰間拿走隨身攜帶的螭吻玉佩,似是漫不經心道:「你若是有心,便以此物相抵。」
雖不知王爺為何突然起了興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