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2/3 頁)

聖君只是說借影重生是可行的，並未講明一定成功，更未言明需要多長時間。一旦天庭起亂，眾神尊定顧不上神女了。&rdo;

綠裳雖執著，卻不是個不通事理的人。墨臻說的話很有道理，她思量再三，聽話地點點頭。

&ldo;說了這麼久的話，有些口渴。綠裳，快隨我進去，我命人沏最好的仙露茶給你。&rdo;玉簪的事解決了，該輪到他們了。墨臻牽起綠裳的手，拉著她往殿裡去。

綠裳本是跟著他走，忽然瞥見幾位神仙從遠處走過來，連忙掙開他的手，剎那間，已不似方才那般活潑。

&ldo;謝太子殿下恩典。綠裳奉命守護神女元神，不宜外出太久。&rdo;綠裳拜謝墨臻，轉身跑開。她明白，墨臻夾在她和天母娘娘之間，已經很痛苦了，若是她來找墨臻之事傳入天母娘娘耳中，墨臻恐怕又要為難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墨臻不在乎這些，能令墨臻痛苦的，就只有她的冷淡和疏遠。

墨臻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長嘆不止。

影兒終於舞盡了力氣，摔倒了，低低地嗚咽。

雲千涯想過去把她扶起來，卻並沒有動。

哭了許久，影兒擦去眼淚，抱膝而坐。她似乎平靜了許多，向雲千涯問道：&ldo;告訴我，你妻子是什麼樣的？&rdo;

雲千涯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道：&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rdo;影兒蹙起眉頭，完全不信。

&ldo;她應該是美麗、清高、瀟灑的，好像也是絕情、冷酷、殘忍的。&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我把她忘了。&rdo;

&ldo;什麼？&rdo;

&ldo;我把她忘了。&rdo;雲千涯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苦澀的笑意。

&ldo;那你還要抓我去救她？&rdo;影兒心底開始有隱約的希望閃爍。

&ldo;是，我必須這麼做。&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要聽她親口告訴我，她有沒有愛過我。&rdo;

&ldo;她愛不愛你，你感受不到嗎？&rdo;

&ldo;她病了，醒不了。&rdo;

&ldo;我可以讓她醒過來？&rdo;

&ldo;是。&rdo;

&ldo;萬一她不愛你呢？&rdo;

&ldo;或許，我不會傷心，因為，我把她忘了。&rdo;

&ldo;那我呢？難道我就這樣無辜的犧牲了？&rdo;

&ldo;抱歉。&rdo;

&ldo;這個答案就這麼重要？&rdo;

&ldo;是。&rdo;

&ldo;你已經忘了她，已經不愛她了！&rdo;

&ldo;或許我一直愛著她，只是我忘了。&rdo;

&ldo;你還能想起來嗎？&rdo;

雲千涯想了想，回答，&ldo;我需要問她，她把我的記憶取走了。&rdo;

她，自然指的是他的妻子。影兒已經被這番對話帶進了一片迷霧。

&ldo;我不明白，我不明白……&rdo;她連連低喃。

&ldo;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rdo;雲千涯又是一聲苦笑。

影兒忽然想起什麼，問道：&ldo;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對嗎？&rdo;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