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頁(第1/2 頁)
柳隨風擲地有聲。
眾人聞言,下意識朝不遠處的裴衍之看來。
卻見一襲白衣的無定莊主,聽了這位柳隨風將他拉下水的話後, 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 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然平和的笑。
甚至連他身旁立著的漂亮姑娘也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沒有絲毫的擔憂。
「哈!」
正靜默間, 人群中曾經受過裴衍之恩惠的一位俠客突然嗤笑了聲, 撥開擋在他前方的人,就擠了出來,眼神輕蔑,「裴莊主為人光明磊落, 坦坦蕩蕩,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更何況五年前的武林大會,裴莊主的武功之高強,在場諸人也都親眼目睹,他若真想殺了那金鐘虎,又何須此等小人伎倆!」
「更關鍵的是,老闆娘親八九代,她是看著那人突然從天而降,然後疾行至床前,一刀割破了金鐘虎的喉嚨……」
說到這裡,此人衝著裴衍之的方向就拱了拱手,裴衍之笑著點頭。
「……裴莊主不良於行的事情幾乎整個江湖的人都一清二楚,請問坐在輪椅上的他,要如何疾行至床榻之前?」
「就是!」
這人話剛畢,另一人就接下了他的話頭,「何況裴莊主昨日才出現在如月客棧。若是殺害金鐘虎之人與前頭幾人是同一個兇手,敢問多日前仍在無定山莊的裴莊主是如何分身有術?若殺害金鐘虎之人與前頭並非一個兇手,此前裴莊主與那金鐘虎,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他又為何要下此毒手?」
「依我看,還是早在半月前就出現在如月客棧,並與老闆娘水如月不止一次私下相處過的某人,嫌疑更大吧!說不準某人就是意外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正被金鐘虎欺辱,才會突然下手……」
「有道理!」
「確實有這個可能……」
對於這人的猜測,周遭滿是附和之輩。
而聽到這兒,柳隨風卻已然氣憤到連雙目都是一片赤紅了,「胡說八道,我與老闆娘清清白白,從未發生任何逾矩之事,更不可能為了她殺了金鐘虎……」
「這些話還是待黃虎寨的人到來,你再與他們解釋吧,跟我們說這些管什麼用!」
一名青衣劍客可能是覺得找到了背鍋之人,又不用像那喪家之犬一般,因為擔憂黃虎寨而逃離如月客棧,當即無事一身輕地朝柳隨風擺了擺手。
「你們如何能冤枉了柳大哥?柳大哥人品如何,他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先前他只是礙於禮貌才與那水如月交談過幾句話,你們怎麼能將這樣的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在場唯一為柳隨風說話的就只有一個薛語兒了。
並不清楚柳隨風真實身份的薛語兒,只以為他真的只是個不知名門派下山歷練的小角色,這樣的柳大哥如何能與黃虎寨那樣的龐然大物抗衡,所以此刻的薛語兒的擔憂急切都是真情實感。
見狀,柳隨風不由得轉頭看向一旁的薛語兒,待看清楚她臉上的憂心忡忡,心頭頓時漫上了一個別樣的暖流。
「語兒……」
他伸手拉住了薛語兒的手。
兩人正深情地四目相對時。
「咔擦咔擦。」
一陣嘈雜的聲響從兩人的身旁傳來。
轉頭,這一對正在共患難的小情侶便看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堆花生的裴衍之與喬橋,一人剝,一人吃的有愛畫面。
地上是散落了一地的花生殼,和紅色的薄皮。
柳隨風/薛語兒:「……」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能做個人嗎?
「裴莊主放心,待黃虎寨眾人到來,若是有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攀扯於你,在下必定會為裴莊主你分辨一二。」
「在下也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