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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比較起來,他自己身上的秘密比任何人都多,他沒有縝密的心思,如果有人查他,抓他把柄,估計一抓一大把,他自己也知道身上漏洞百出,單是突然消失的一年,就很難解釋清楚。
他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保護自己,簡單生活,少說少做,掐滅好奇心,過好自己的生活。
「空腹喝酒容易醉,對胃也不好,吃點兒東西會好受一些。」
斯敘沒動。
頭暈頭痛的症狀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身體裡有股力量在執行,像是要找到突破口,遊遍全身之後,盡數匯聚大腦,斯敘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靈敏,他的大腦像個達到巔峰閾值的「容器」,再不允許擴容絲毫,否則只要一絲,事情就會無法控制。
斯敘頭痛欲裂,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自從生病以來,頭痛頭暈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他曾聽外公提起過,外婆的家族有遺傳病史,要麼不發病,安全活到老,一旦發病,活不過30歲,當年外婆也像斯敘一樣,無法進食,吃任何東西都會吐,只能靠輸液維持生命。最後兩年,外婆的記憶力強到可怕,現在的「墨鴻集團」,就是外婆一手建立,那時候的外公,只有打下手的資格。
斯敘的病,也成了外公的心病,他彷彿看見了外婆死時的模樣,外婆死在了30歲生日當天,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斯敘不信命,他想為自己搏一把,如果無法成功,他也沒兩年可活了。
他像個瘋狂的賭徒,賭注是命,贏了活,輸了死。
他想試試,突破大腦閾值後會發生什麼,可三杯花青果酒的能量不夠,剛好卡在閾值邊緣,讓他難受、疼痛,卻突破不了那個界限。
因為疼痛,斯敘的呼吸有點粗重,「我想再喝一杯。」
藺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抓住酒壺藏到身後,「不行,三杯是極限。」
「我的酒量沒有那麼差,還可以再喝一點兒。」斯敘儘量平緩語氣,不讓藺玖聽出異樣。
既然是裝,那就一起裝,裝酒量。
「不行。」藺玖斷然拒絕,抓起酒杯,起身要走。
「藺玖。」
斯敘跟著站起身,手撐在桌面,因為用力指尖泛白,「我需要這種酒。」
藺玖轉身面對他,眼睛裡沒有猶豫,沒有動搖,只有肯定的拒絕。
他不能拿斯敘的命開玩笑。
「我說過,極限是三杯,如果你不能遵守,下次我不會再提供酒水給你。」
藺玖開門出去,徑直去了二樓,把酒壺酒杯放好,這才下來,沒有再去包間。
斯敘不知道藺玖的五感有多好,他的強撐、他的隱忍、他的疼痛,藺玖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這種情況下,藺玖除非想讓他死,否則不可能答應。
藺玖站在廚房裡,看著食客一桌桌離開。
斯敘一直沒出來,藺玖也沒過去。
趕在藺玖關店前,斯敘終於從包間出來,他已經恢復正常,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想付錢,卻不知道價格。
「中份海球飯6998,金漿蝦球1998,蒸蛋羹3998,花青果酒1萬一杯,您喝了三杯,總共42994元,謝謝惠顧。」藺玖說的規規矩矩,冷酷的像個陌生人……雖然他們的確沒有多熟。
斯敘手機掃碼付款。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藺玖一眼,「抱歉。」
是他考慮不周,如果他在藺玖這裡出了什麼事,藺玖很難說清楚。
藺玖沒出聲,看著他離開,這才去收拾餐具,整理桌椅。
他不想多想,可還是忍不住出神。
他粉了這麼多年的愛豆,就這麼被他拒絕了……
當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