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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耳聽她道:&ldo;把五十萬給沈蓮,我當然相信!為啥?三姐夫就不是個好東西,早年靠開出租手裡有了幾個臭錢,在外面軋姘頭,三姐抓到一個就換一個,聽講現在這個女人跟著他有些年數,沒辦法,手頭沒錢再也花不起來了。講起這五十萬,還是南京路房子的拆遷款,三姐夫倒是眼紅的很,她攥得手心死死的,私底下跟我們都講過,這筆錢以後全部給沈蓮,他沈建軍一分都別想得!&rdo;
袁綺隨口道:&ldo;這有這事,倒沒聽張惠珍提起!&rdo;
張成英搖頭:&ldo;四姐不知的,她那一點就炸的脾氣,根本藏不住話,我們有事都不樂意跟她講。&rdo;又道:&ldo;我為啥曉得三姐夫在外軋姘頭呢!真箇是無巧不成書,你看我這個人&rdo;抬手撫過噴了摩絲的捲髮,燙成大花妝的造型像鋼絲一樣堅硬,她說:&ldo;我最要時髦了,每天吃過晚飯,除落雨落雪外,雷打不動要去小公園跳廣場舞,偏偏就被我碰到三姐夫摟著個女人在跳舞。一打聽好嘛,那姘頭和我居然同住一個小區,要是四姐肯定上前亂罵一通。我比較沉得住氣,趁三姐夫不在去套她的話,果然吧,真相大白哩!&rdo;
&ldo;袁法官,我還有件事一直憋在心裡不敢說,你是法官,比我會動腦筋,幫我分析分析,我推理的可對?如果不對,我就再也不想了!&ot;
&ldo;沒關係,你說!&rdo;
&ldo;三姐死於煤氣中毒,我覺得蹊蹺,我懷疑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沒錯,我懷疑是三姐夫沈建軍圖謀不軌。&rdo;
&ldo;這種無憑無據的猜測可不能亂講!&rdo;袁綺道:&ldo;而且我聽張惠珍提過,沈建軍當天給老闆開車去了外地。&rdo;
&ldo;誰作證?有人作證哇?&rdo;張成英瞪圓了眼睛,縱是這般激動,她的嗓門也沒高起來:&ldo;你說他老闆?老闆的話當放屁,和稀泥一流!他明明就在姘頭家裡過得夜!&ot;
第五十七章 三姐自殺之謎
袁綺道:&ldo;雖然沈建軍可能以出車為藉口,去別的女人處夜宿,並不代表他就會殺妻。更況煤氣中毒屬於非正常死亡,警察會介入調查,若真有疑點,法網恢恢,疏而不漏!&rdo;
&ldo;說是這麼說!&rdo;張成英嘆口氣:&ldo;我呢最怕麻煩,阿哥姐姐也不管,再講人都死了,還能怎樣!早些入土為安為大!所以警察問我時,我啥也沒講,我要是講了,沈建軍現在能這樣逍遙法外!&rdo;這時也不叫三姐夫了。
袁綺著實驚訝她這一番奇怪的邏輯,表面不顯,只問:&ldo;你沒講什麼?&rdo;
張成英或許憋在心底太久,此時不吐不快,壓低聲道:&ldo;袁法官,我同你講啊!老早上海冬天冷起來,也不是人能受的,那時不像現在有空調,家家都用火盆烤火取暖,三姐那時大概有三四歲,過年的時候,姆媽歡喜搓麻將,吃過年夜飯,麻將搭子都來了,阿哥和姐姐們在弄堂裡看放煙花,就把睡著的三姐放在沙發上,幾個人圍桌開始摸牌。哪想到三姐竟然從沙發上滾落下,臉正好埋進火盆裡,慘啊!趕忙往醫院送,一隻眼睛壞掉了,額頭還有燙傷的疤痕。從此有了心理陰影,她特別怕火,碰都不願碰,連燒開水都是用電磁爐。你問她吃啥,她在棉紡廠當紡織女工,工廠麼都有食堂,晚飯會用飯盒盛了端回來,給沈蓮和沈建軍吃!沈建軍吃膩味了就自己做。袁法官你想呀,沈蓮沈建軍在三姐都不開火,更何況只有她一個人時,怎麼會去開煤氣?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do;
袁綺問:&ldo;警察出具的死亡證明怎麼寫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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