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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在於,沒有幾隻雄蟲會把自己的荷爾蒙髓液提取這麼多出來,就算是要拿去恩賜低等級蟲,但是抽出這麼多,他都不一定會不會活下去。
或者,他要把自己的髓液提取出來冷凍儲存,以備不時之需,這就像藍星人類追求的備用心臟一樣。
抑或是……這雄蟲是個精神病,就喜歡拿這玩意兒顯擺自己的等級有多高。
雪奉看著男人似乎是貼在少年耳邊說了什麼之後,急匆匆地走了。
雪奉這才橫下心靠過去,試圖看清「神之跡」的臉‐‐
確實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可能有傷。
&ldo;滴答‐‐滴答‐‐&rdo;
雪奉聞著聲音低頭去看,眼眶瞬間睜大,後退一步,強烈的恐懼讓他無法上前處理這夢中的病患。
他是外科醫生,不是婦產科醫生……
一顆一顆飽滿圓潤的蟲卵順著少年的腿滑下來,極其有彈性地在地面上彈起來,伴隨著「神之跡」痛苦的悶哼聲,足有成百枚蟲卵摔落在地。
有一顆砸到了雪奉的腳上,恐怖的是,蟲卵並沒有穿透他的腳。
而是迅速破裂,鑽出一隻幼蟲。
緊接著,蟲卵們紛紛破裂,而「神之跡」垂下頭,再沒有了呼吸。
這些蟲卵見「媽媽」已經死亡,紛紛如潮水一般朝著雪奉湧來,它們一個架著一個,快速移動的蟲足把雪奉逼到了牆角。
&ldo;母神……&rdo;
&ldo;媽媽!&rdo;
&ldo;媽媽‐‐&rdo;
&ldo;媽媽!&rdo;
幼蟲們居然開口說話了,它們親暱而溫柔地呼喚雪奉‐‐
媽媽。
……
雪奉驚醒了,他猛然睜開眼睛,胸膛迅速起伏呼吸著,額頭上的冷汗低落在眼睛裡,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眼睛流出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強烈的悲傷讓他無法直視這個夢境,他好像體會到「神之跡」身上莫大的哀傷和絕望,這種感覺讓他手足無措,兩條腿不自覺地夾緊了被子,把頭埋進被窩裡。
&ldo;小蟲崽,你怎麼‐‐&rdo;
&ldo;不要!&rdo;雪奉驚呼,聲音都在顫抖。
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是薩斯蘭的。
薩斯蘭沉默了片刻,沒有掀開他的被子,而是把頭探進去,非常不解地問他:&ldo;你做噩夢了嗎?&rdo;
雪奉這才回頭,&ldo;學長,我……&rdo;
薩斯蘭看見小蟲崽通紅的眼睛,沾濕的睫毛,一貫清冷的表情像是被嚇到一樣,嘴唇緊緊抿著,滿眼的無助和迷茫。
薩斯蘭愣住,但他沒問什麼,畢竟逼一個人回想起他的噩夢就是二次傷害,於是他‐‐
撓了撓小蟲崽的脖子:&ldo;害怕的話,可以告訴我。&rdo;
雪奉瞪大了眼睛。
雪奉脖子上是有癢癢肉的,本來還心緒跌宕不寧的心好像卸了閘門的水庫,所有不安的情緒全部流失,他控制不住地笑起來。
&ldo;停、停下……&rdo;
但他確實被嚇的有點虛,又笑不出太大聲,只能像貓兒一樣笑出細小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