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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好了?
王月瑛她只是借自己的身體祭拜一下王桂林?
「王姑娘?」寧桃原地走動了兩步,納悶地問。
四周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好像,王月瑛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
是什麼讓王大鵬王桂林,他們相繼而亡,那草叢裡的小女孩應該就是王月瑛的屍骨了,王月瑛和王桂林是什麼關係,不惜借她的身體也要親自來祭拜一趟?
找不到頭緒,寧桃只能先回家。
出去的時候風風火火,回來的時候灰溜溜的。
寧桃一回去的時候,果然在院子裡看到常清靜,蘇甜甜和小虎子。
三個人看著她,神情都有點兒畏懼。
一方面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常清靜,另一方面,寧桃一想到那被丟進了下水溝裡的覆盆子就鼻酸。
梗著脖子硬扛著,頂著三人的視線,一聲不吭地走進了堂屋,回到了自己房間,爬上床。
這樣搞得反倒像是她是不識好歹的惡人了!桃桃惡狠狠地想,將被子一蒙,倒頭就睡。
這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寧桃哪裡睡得著。
但就這可惡的自尊心一直強撐著她不出門。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緊跟著是常清靜低低地問:「桃桃?」
寧桃抿著嘴,憋著氣不回答。
常清靜無法,少年又只能放下了手,轉到院子門口的石階上坐著了。
他一連來了三四回,屋裡的桃桃都不發一言。
常清靜僵硬在原地,臉色隱隱有點兒發青。他性格高傲,雖然覺得抱歉,卻也微感困擾,覺得寧桃實在有點兒小題大做。
身為蜀山小師叔,他性格一板一眼,愛憎分明,嫉惡如仇。
再加上執劍弟子這一重身份,在一眾蜀山弟子看來,常清靜無疑於那種專門打小報告的討厭的班幹部。
就連釦子他都是扣到最上面一個的那種古董,死氣沉沉,灰不溜秋。雖說長得好看,但在都是爺們兒的蜀山劍派看來,長得好看有個屁用。
故而他在蜀山的人緣實在算不上多好,否則也不至於沒個朋友。
總而言之,常清靜緊皺著眉,不懂桃桃為何這麼不高興。但他性格高傲固執,乾脆就站在門口等著不走了,兩扇鴉羽般的眼睫垂落,落了些夕陽的光輝。
而寧桃一會兒想著王月瑛的事兒,一會兒想著常清靜的事兒,閉著閉著眼,糊裡糊塗地,終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著王月瑛和王桂林,這一覺,她竟然做了個夢,夢到了這兩位。
夢裡,她就是王月瑛。
怪不得王月瑛即便做了鬼也這麼沉默,原來她生前就木楞沉默。
夢裡,王月瑛正坐在門檻上梳頭。
小姑娘穿著件大紅的襖子,生著一張瓜子臉,面板白皙,容貌很清秀,但眼神不像同齡的女孩兒一樣靈動,反倒透著股呆氣和死氣。
王月瑛生前的家裡不大,甚至有些破舊,但拾掇得還算整齊,門口的石階有些破損,長了不少草,坑坑窪窪的一片,門檻上的漆剝落了,一進門是堂屋,正面靠牆的位子上擺了張高高闊闊的桌子,桌子上供著尊菩薩像,披著紅,香爐下面堆了層厚厚的香灰。
牆角下面放著幾口厚重的箱子,紅布綠布蒙著,花裡胡哨,五顏六色的。
有人進了門,是個高高壯壯的男人,身邊兒跟了個瘦小的男人。
寧桃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王大鵬和王又輝。
王友輝有點兒侷促地跨過了門檻,目光黏在了王月瑛身上,又移開了,忐忑不安地去問王大鵬。
「鵬哥兒?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