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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早就走了。

本想找個藉口不跟他同行，經理卻適時過來告訴我，我的下班時間到了。不得已，我默默地跟著他走出來。

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我抬不起頭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強烈的自尊讓我覺得今晚在這裡遇到他都是一個錯誤。

他停在自己的車旁，靜靜地看著我。

&ldo;沒想到你在這裡工作。&rdo;他道。

我壓著頭，不知道如何回應。

&ldo;換個工作吧。&rdo;他接著說。

&ldo;對不起。&rdo;我道歉，&ldo;是我沒想清楚。&rdo;作為他的妻子卻在這種場合上班，而且還給他的朋友們碰到，他不說我自己都覺得丟臉。

他無奈地搖搖頭，&ldo;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兼職都不要做了吧，我給你找份好點的事情做。&rdo;

我猛抬了頭，看向他。他眉清目朗，那麼帥氣，那麼迷人。

&ldo;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rdo;我突然問。

他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其實我知道，我該做的是感謝他，然後高高興興地去他安排好的地方上班。但該死的自尊心卻讓我問出了下一個問題，&ldo;你在可憐我嗎？&rdo;

&ldo;……&rdo;

他的遲疑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突兀地湧起了一股怒火，連語氣都冷了起來，&ldo;把你的憐憫收起來，我不需要！&rdo;

我扭頭就走，又快又急。

代寧澤追了上來，想要說什麼，卻看到我早就淚流滿面。至於為什麼要流眼淚，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今天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狼狽又屈辱的一面，讓我覺得丟臉，覺得自己無能。

&ldo;怎麼哭了？&rdo;他輕聲問。

越是在這種時候我越無法面對他，用力掙開了他，&ldo;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不要來可憐我，不要來探究我，不要管我，除了那張結婚證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我不是你的誰！&rdo;

說完，我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一個人茫然地在外面呆了大半夜，最終還是回到了公寓樓下。仰望著樓層的某一處，我輕輕嘆了一聲。其實今天的火發得莫名其妙，代寧澤受委屈了。我沒有勇氣親口對他說抱歉，只能拿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過去。

片刻，手機響起來，是他打來的。我遲疑了好久，最後接下。

&ldo;在哪裡？&rdo;他的聲音傳出來，帶著關切。我咬了咬唇，&ldo;在樓下。&rdo;

&ldo;我來接你。&rdo;未等我說什麼，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果然，幾分鐘後，我看到了他，還穿著原來的衣服。他大步來到我面前，也不問什麼，伸手就牽住我的腕往裡走。燈光，落在他的肩頭，迷濛而以璀璨。我看到了我們兩個的影子，一高一矮，一個挺立，一個蜷縮，我在他面前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他一直把我拉進屋裡，將我按在沙發上。我不敢面對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的手輕輕落在我肩頭，&ldo;餘冉，我從來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也不覺得自己比你高階。甚至……我曾經落魄到比你還不如的地步……&rdo;

他極少跟我談起過去，尤其生活經歷。我抬眸看向他，猜測著他是不是純粹安慰我。但他的瞳孔中寫著認真。

&ldo;你或許想像不到，我身為代家的子孫，怎麼可能有窘迫的生活。可事實就是這樣，我母親接受了我大哥給的五十萬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