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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
“情形的確如此,雖然城陽一戰我軍大捷,敵軍死傷無數,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儲存了完好的戰力。如果我們此時退兵歸楚,不用半年時間,這田橫恐怕就是第二個田榮!”范增曾經詳細詢問過寒木,心裡一直覺得奇怪:當田橫與那位神秘人逃走之時,憑寒木等人的實力,完全可以對敵人展開追擊。可寒木的回答卻是,當他們上了房頂之後,田橫與神秘人竟然消失了。
范增明白,無論速度多快,沒有人可以在那麼一瞬間逃出人的視線範圍,這隻能說明,對手早就佈置了一條安全的撤退路線,利用地形環境掩飾自己的行蹤,使得寒木等人根本無心追擊。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麼這位救走田橫的神秘人必定還有同黨。要想在大雪天裡不留下腳印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短短的時間內清除掉這些腳印,非一兩人的努力可以辦到。
那麼這位神秘人是誰呢?在他的背後,又是什麼來頭?
“所以本王才想知道是誰救走了田橫,他的目的何在?”項羽皺了皺眉道。
范增對這個問題想了很久,他也知道項羽一定會提出這個問題,所以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道:“此人救走田橫,無非是想輔助田橫,讓他發展壯大,成為我們在齊國的心腹之患,其目的就是要將我們數十萬西楚軍拖在齊國。而我們一旦與田橫的殘存勢力交上手,勢必很難在短時間內脫身,這樣一來,得利的人就只有兩個,他們雖然不能與大王的雄才大略相比,卻是可以對大王構成真正威脅的兩個人!”
他的推測並沒有錯,可是卻忽略了一個人,正因為忽略了這個人,所以推理不錯,結果卻錯了。
因為范增沒有想到,一旦西楚軍陷入齊國的戰火之中,可以從中得利的人中,還有一個紀空手!
項羽也沒有想到,所以他聞言之後,眼睛一亮道:“非劉即韓?”
范增點了點頭道:“劉邦身為漢王,挾巴、蜀、漢中三郡,進可攻三秦,退可借地勢之利保住根本,乃是大王日後的頭號大敵;而淮陰侯韓信,雖然是因大王的恩賜才得以封侯,卻與劉邦來往密切,這一兩年來發展之快,已成一支任何人都不可小視的力量。倘若這二人聯手,那麼形勢將對我們西楚軍大大不利!”
項羽臉上閃過一絲狐疑道:“如果他們真是有心反叛於我,何以田榮起事之後,他們卻按兵不動,沒有動作?”
“這隻因為,田榮的起事太過突然,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假若微臣所料不差,只要田榮堅守城陽再多一個月,劉韓二人必然反叛!”范增非常肯定地道。
項羽微一沉吟道:“亞父的意思是說,劉韓二人在田榮起事之初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但是他們都看到了這是他們可以出兵的最佳時機,然而田榮敗得太快,打亂了他們的出兵計劃,他們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等待機會?”范增搖了搖頭道:“對劉韓二人來說,等待機會不如創造機會,只要助田橫東山再起,拖住我軍主力,然後他們東西夾擊,大兵壓境,那麼對我西楚軍來說,便是岌岌可危了。”
“亞父說得極是,看來,劉韓二人開始動手了。”項羽的眼中閃出一道如利刃般鋒銳的寒芒,乍射空中,頓使這主帳內一片徹寒。
面對項羽的冷靜,范增知道,項羽的心中已有了對策。
項羽雖然不善於駕馭自己的情緒,喜怒無常,活似暴君,但范增卻明白當項羽冷靜下來的時候,不僅是一個王者,更是一個智者。
一個能夠保持不敗記錄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項羽可以在群雄並起的亂世中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絕非偶然,這本身就可以說明問題。
“劉韓二人既已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