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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拿些不知什麼東西朝她背部、掌心輕輕柔柔地抹著。這一抹,背部與掌心的灼熱疼痛也就沒有那般難受了,且有一點涼涼的,讓她更加容易入睡,而這好心人彷彿知道她什麼時候渴極,什麼時候難受,總會即時拿來冰涼的東西輕沾她唇角,讓她舒服些。她簡直感激死這好心人了!巴不得立刻就睜開眼看看他是誰,並朝他跪地叩拜。須知打從幼時起,她就不曾受過這般憐惜的對待,就算是她老爹也會在她不舒服時將她踢出破廟,叫她去乞食,因而更加凸顯這人待她實在是好!但她也想念裴穆清想念得緊,倘若有他在……倘若有他在,不知有多好——昏沉中,她又懷著這念頭沉沉睡去,而那好心人還在輕撫著她的臉蛋呢!
這日,不知是啥玩藝驚醒了她。總之,那本來難受得要死的身子竟感到舒服起來。她用力地睜開眼,小打了一個哈欠,靠在暖暖的枕上,竟也有一絲不捨——不過,那可是在看清楚一切情況之前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注意到這個枕頭還真是奇怪——她整個人都趴在這結實的“枕頭”上,而這“枕頭”則是坐在床沿,上面還穿了件藍色的布衫……
藍色的布衫?
她猛地抬頭,卻無巧不巧地撞上了個東西。但她並不覺得疼,實在是因為有更大的驚訝讓她來不及感到這股疼意。
“怎麼你也在這兒?”她脫口而出,有氣沒力的。
這暖枕不是裴穆清還會有誰?
裴穆清揉著被她撞疼的下巴,蹙起眉道:
“難不成還會有別人在這兒?瞧你說話沒氣沒力的,怎麼力量倒挺大的?”
她的臉紅了紅,這才發覺原來自個兒還一直趴在裴穆清身上,本想離開他的懷抱,卻不料扯疼了背上的傷口,不禁叫了出來。
裴穆清輕輕將她按了回去。
“丫頭,你傷勢未愈,若是胡扯亂動,扯裂了傷口,屆時再昏睡個七天七夜,我可不負責!”那口氣雖不是挺好,卻似鬆了一口氣般。
弄蝶睜圓了眼,骨碌碌的瞧著她。
“我受傷了?”
他眼神一沉,道:
“豈止是受傷!若不是有人及時救了你,只怕此刻你早見了閻王。”那口氣雖十分平淡,但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殺戮之氣。
弄蝶嚇白了臉色,又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想那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出手傷她,分明是要置她於死地——不是她自誇,打從住進裴家牧場起,她因早有所體認自個兒可能得長久留在裴家牧場,因而對於裴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關係都認真的打點了一番。正所謂人際關係打點妥當,要做什麼方便極了。
但如今她倒困惑得緊,既然她關係打得好,又無招惹什麼恩怨,怎會有人慾加害於她了?
裴穆清撫了撫她的臉蛋,道:
“丫頭,你怕了?”
“怕?”她乾笑二聲。“我才不怕呢!想我做人還做得挺成功的,哪像你?動不動就給人臉色看,若是一個不開心動怒起來,將人嚇得屁滾尿流也不是沒有過。由此可知你做人有多差勁了!八成那黑衣人是衝著你來的,只是一時不察傷錯了人。”她為這解釋而沾沾自喜,瞧她腦筋動得多快!一會兒工夫便將受傷的原因歸罪於裴穆清,好似經她這一分析,將來那黑衣人若是再來就不會搞錯物件了。
“那黑衣人捉到了嗎?”她接著問,就盼已經捉到了,如果是,非但自個兒可以免受恐懼,就連裴穆清也可不受此災——那是說如果那黑衣人當真是他的敵人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她何苦這般為他擔心害怕?
裴穆清搖了搖頭,沉聲道:
“讓他給逃了,不過,他逃得了這回,可逃不了下回!”這話兒像在立誓。
只因他想起出事那日在礦場突感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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