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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想跟我一起去?&rdo;

她很生氣。&ldo;並不是我不想跟您一起去，而是我根本不會去。&rdo;

&ldo;所以你是想跟我一起去的。&rdo;

欣黛挺挺胸脯。&ldo;沒關係。因為我不能去。&rdo;

&ldo;可我需要你。&rdo;

&ldo;需要我?&rdo;

&ldo;是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如果我所有的時間都和你在一起，那麼拉維娜女王就不能硬逼著我去談判或者……&rdo;他哆嗦了一下。&ldo;去跳舞。&rdo;

欣黛驚得倒退了一步，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拉維娜女王，當然，這一切都與拉維娜女王有關。牡丹很久以前跟她說什麼來著?有關聯姻的傳聞?

&ldo;我並不是反對跳舞。如果你想跳舞，我可以跳舞。&rdo;

她斜著眼看著他。&ldo;什麼?&rdo;

&ldo;或者不想。或者你不知道怎麼跳。這沒什麼丟人的。&rdo;

她開始揉腦門，覺得頭疼，但她突然想到手套很髒，就停了下來。&ldo;我真的，真的不能去，你看……&rdo;我沒裙子，愛瑞也不會允許。拉維娜女王要殺我。&ldo;是因為我妹妹。&rdo;

&ldo;你妹妹?&rdo;

她潤潤乾渴的喉嚨，低頭看著擦得鋥亮的紅木地板。皇宮裡即使地板都那麼講究。&ldo;是的。我的小妹妹。她染上了疫病。沒有她，一切都會不一樣。我不能去‐‐也不會去。對不起。&rdo;欣黛吃驚地發現這些話都是真話，即使她自己聽起來也是如此。她納悶，要是她的測謊儀能夠測到她的話，警示燈是否也會亮起。

凱失望地倒向身後的電梯，頭髮垂到眼角。&ldo;噢，對不起，我原來不知道。&rdo;

&ldo;您不可能知道。&rdo;欣黛用褲子擦著手掌。她戴著手套的手已經開始出汗。&ldo;事實上，有件事……我想告訴您，如果可以的話。&rdo;

他好奇地扭過頭來。

&ldo;我想她希望您能知道她，這就夠了。呣……她叫牡丹，十四歲了，她瘋狂地愛著您。&rdo;

他抬起了眉毛。

&ldo;我只是想，要是有天大的奇蹟發生，她也許能活下來‐‐您能邀請她跳舞嗎?在舞會上?&rdo;欣黛說話時聲音沙啞，她知道這個天大的奇蹟是不會發生的。但還是要問一下。

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然後慢慢地、堅定地點了一下頭。&ldo;我很榮幸。&rdo;

她垂下了頭。&ldo;我會讓她知道，好讓她盼望著這一天的。&rdo;欣黛從眼角看到凱把手伸進衣兜裡，攥成了拳頭。

&ldo;外面的人肯定已經起疑心了，流言會傳得沸沸揚揚的。&rdo;欣黛說完，尷尬地笑了一下，但凱沒有笑。當她鼓起勇氣，再去看他時，卻發現凱正茫然地看著她身後的電梯箱壁，肩頭如同壓上了千斤重擔。

&ldo;您還好吧?&rdo;

他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ldo;拉維娜覺得她可以把我當作提線木偶。&rdo;他眉頭緊蹙。&ldo;我剛想到，也許她是對的。&rdo;

欣黛不安地擺弄著她的手套。在這種情況下，多麼容易忘記了她是在跟誰說話，多麼容易忘記他腦子裡所想的所有的事情，比她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