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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她竟覺得自己在安平面前有些抬不起頭,是如此齷齪,是啊,因為與己無關,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視盟友受難,甚至習以為常!即便弱國無外交,即便兩國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即便這麼做有無數的理由。但是,錯就是錯,永遠不能因為這些狡辯變得正大光明,這麼做了,即便功成,也永遠是一道需要掩蓋的黑色的歷史。只是,勝男苦笑,成王敗寇,這些又有多少人會在乎?
勝男舉起酒杯,真心說道:「盛嵐慚愧,安平君您才是真正不負君子之名!」
安平似有些無措,舉杯一飲而盡:「哪裡,一無所能,空談罷了。」
二人邊吃邊聊,也算賓主盡歡,用完之後勝男站在酒樓門口,送走安平君,與司武走了一段到馬車旁,正欲上車時,司武突然用伸手用力拽下了她,勝男完全不妨這變故,跌到了司武懷中,抬頭看見一團汙水突的從天而將,摔在了馬車門口,水花四濺。司武將勝男扶起,護在身後,轉身看向四周,左手放於刀鞘,神情戒備。
勝男雖看見只是汙水,並不致命,為了以防萬一卻也暗自準備,心念已放在了囊中木箭上,一觸即發。此時拐角三人走到她們面前,勝男一見,嘴角不禁泛起了淺笑,當前的女子紅衣黑髮,嬌美蠻傲,正是昀陽君幼女,安思懷。
第十九章
思懷
安思懷走到勝男面前,表情嚴肅,只是在勝男眼裡總有些故作老成之感。勝男笑著說道:「原來是安大夫,為了我在這門口等了這麼久,還送上這麼一份大禮,真是辛苦了!」司武見似乎並未威脅稍稍向旁後退一步,只是也並未嚮往常一般立於勝男身後,而是幾乎與勝男並列捱得極近,注視著眼前三人,手也未從刀柄上移開。
安思懷怒視著勝男:「哼,別太得意,若不是平姐姐,你以為我會向你道歉?」
「嗯,無妨,你年紀還小,無論如何,總道過歉了,現在不忿也算有因,我不會怪你的。」勝男看著她,面帶微笑。
安思懷一頓,惱怒的咬咬下唇不願再提起道歉這回事,指著勝男高聲喝道:「盛嵐!前事不提,我不想難為你,只是人貴自知,憑你,休想肖想王上!也休想成為我大梁王后!」
勝男看著她鮮活的神態,卻突然想起有等到朝一日,昀陽梁王正式交惡,或是她沒了利用價值,安逸對她說出本意,等到了那時候,不知她還能否這樣抬著下巴威脅自己。這麼想著,勝男有些低沉,也不願再逗弄她,而是正色開口:「立後不是那麼簡單,也不是你我二人不願便可改變之事,何況此事又與你何干?」
安思懷愣愣,有些羞澀,不過到底是此處的女子,也沒有太多的矜持,片刻便堅定開口:「自然有關,王上與我兩情相悅,大梁王后除了我再無她人!」
「你一片真心,可知王上是否與你一般,更何況,你母親可會同意?」勝男卻忍不住勸道。
「哼,王上是否真心還輪不到你個外人置喙,就算母親哪裡,我……」思懷說著似帶著幾分憂慮,停了片刻馬上反應過來,看著勝男有些惱怒:「這些我自有辦法,要你多事?」
勝男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看著思懷更是氣得幾乎跳腳,忙出言安撫:「是,是盛嵐多事了,安大夫如此聰慧,自是有應對之法的。」
安思懷有些氣急,有心教訓她一頓,卻無人可用,自己身後帶的盾士都是母親派來的,平日還算聽話,但要他們對晉國王女出手,有母親的吩咐,他們卻絕不會做,自己一人似乎又沒這樣的本事,思前想後,卻是別無他法,只能狠狠的對勝男說道:「總之,別以為有平姐姐護著,你就能這般囂張,你一個亡……這般境地,我若想對付你,也有的是法子!」說罷也不再看她反應,轉身拂袖而去。
勝男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