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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暉連頭髮都自割,古有削髮代首之說,眼看著白暉會抗令。
六國使節看得出,白暉已經作好了扛命死戰的心理準備。
有秦軍士兵這時衝到贏悝面前:「高、高陵君。白平沒死,受傷落水,在下流百里之外被一村民救起。」
贏悝趕緊大喊:「白暉,白平還活著,秦王詔令,收兵。」
這時,白起出陣,手一揮:「來呀,白暉不敬王詔,綁了。押送鹹陽請王上問罪。」
這一招,叫苦肉計。
當然,這是白暉、白起、贏悝才知道。
魏軍士兵是膽寒,秦兵士兵卻是心熱,他們願意追隨這樣的主將。
魏冉這時才姍姍來遲,吩咐道:「拿絲帶綁,用本侯的馬車送到鹹陽。這不敬之罪還有等商榷,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白暉只是申訴一句在情理之中。」
魏冉解下自己的披風親自給白暉披上,然後僅僅是在手上綁了一條絲帶,有上綁的象徵性,並且扶上自己的馬車。
接下來的事與普通士兵就無關,只能是國相級的口舌遊戲了。
要打的,已經打完了。
不足一月,連下九城,打的整個河東郡近二十城兵力空虛,還打到汾城下。白暉的衝冠一怒,白起的用兵如神,瞬時間傳遍天下。
楚國派了令尹昭陽公前來,可謂是極重視這件事。
韓國派了一個公子。
齊國田文親至。
就在汾城,七國就這次秦魏之戰會面。
「這白氏兄弟,夠狠。」田文見到魏冉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提及白起、白暉。
魏冉淡淡的來了一句:「這事我認為魏國作的不對,我秦將白暉削髮之事,要有一個說法。」魏冉絲毫也不客氣的拿白暉削髮的事情說事。
古有削髮代首之說,這削髮可不是一件小事。
就是田文聽到這話都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用不恥之手面劫掠商旅,把貴國將軍逼到這個份上,魏國確實失禮在先。但他打下了魏國九座城池,斬首五萬,俘虜有差不多七萬魏軍,這也殺的太狠的點。」
「這事要怪就怪魏軍,這次激怒了河西郡秦兵上上下下,河西郡這次也大傷,集全郡兵力這一場惡戰,我秦國也受損很多。」
「是,秦國戰損四萬,但這四萬人怕是至少有一萬五千人還能重歸戰場。魏國卻是實實在在被斬首五萬。」
魏冉搖了搖頭:「你就算幫魏說話,這事也要給我秦國一個公道,也要給白暉削髮一個公道。」
田文也是無奈:「給你,但九座城不行。」
魏冉雙手抱胸,冷冷一笑:「八座呢?」
「你……」田文氣的一甩袖子,不再與魏冉說話。
魏冉卻是不急,這談判還需要點時間,他要給白暉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白暉派出的小吏們把九座城,特別是離秦境遠的六座城中的人才全部拐回定陽,物資全部拉走。
魏冉眼下保守的估計,肯定能得到至少三座城。
戰俘肯定是要還的,絕對不是全部還,青壯也一定要留下一些的。
這些都需要時間。
魏冉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就憑白暉塗血削髮,就一定要讓魏國大出血才行。這是身為秦相的責任,這是在為大秦將士討一個公道回來。
鹹陽城。
白暉名義上是受綁回鹹陽問罪。
鹹陽城百姓出城十里相迎,秦王在鹹陽城城門迎將,這是大勝而歸之將,必迎。
鹹陽城門外,秦王高舉著白暉被絲帶綁著的手:「秦將白暉,恩義並重,此戰無過,無不敬王詔之罪。」說罷,秦王親自解下絲帶:「擊鼓,為我大秦將軍凱旋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