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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項燕已經要瘋了。
西糜城內,一個可怕的真實的訊息正在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流傳著。
在普通的小民口口相傳之中流傳。
「聽說了沒有,這不是秦軍攻城,而是諸夏一統之戰,要結束戰亂。而且諸夏新法,幼童蒙學六歲到十歲,不用出一個錢。老六十以上,由國庫出錢每年補一些糧食。」
「這算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城南那邊幾座小城沒打就給開城門了。」
「為什麼?」
「諸夏新法,欺民為惡者不配為貴族。貴族享受高人一等的身份,擁有富足的生活,那必是徵戰在前,為保諸夏萬世,為諸夏開疆擴土的人才有資格作的,只知道欺民的,不配身為貴族。」
「聽說了,聽說了。城外正在公審,不是當官的審,而是召集全城的人公審,是善還是惡,天道詔詔……
民心亂了,軍心也亂了。
楚軍都不想打了,若當真有這安穩的太平盛世,為什麼還要打仗。
楚民早在二百年前就開始想反楚王,反楚庭,反楚國大小貴族。若不是吳國攻楚,作惡太多,天怒人怨,說不定楚國早就滅了。
楚國這又支撐了二百年,楚民心中壓抑的那種不滿開始被諸夏新法所挑動。
項燕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他盡其所能的研究著城防,戰略佈置,然後派人到郢都救援。
這城內的流言,讓項燕內心的一根弦給崩斷了。
項燕吐血,暈倒。
連續三份加急救援的信往郢都而去。
項燕還是年輕。
因為年輕,身體足夠強壯,所以吐的血還是少了一些。
而楚王。
雖然也不算老,比年輕多了那麼幾歲,酒色之下身體難免有點虛,聽到項燕戰敗的訊息之後,先是眼前一黑暈倒在地,眾臣七手八腳的將楚王救醒之後,楚王一口血噴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
傷心。
項汕站在殿角,眉頭已經快擰到一起了,西糜城若是丟了,巴蜀的秦軍殺到的話,郢都便是被包圍。
那麼,誰可以救楚。
無論如何,西糜城不能丟。
想到這裡,項汕奔到楚王面前:「王上,請下令讓執行姜大夫的計劃,但不僅是貴族家的家丁,全城的青壯都要召集,臣親自領軍去救西糜城。」
「一,一切由上將軍作主。」楚王已經無助了。
「姜大夫!」項汕對著姜喜一禮,姜喜回禮後項汕鄭重的說道:「請大夫執行計劃,召集全城的青壯,將城外所有的糧草運回城中,讓城外所有的人遷入城中,儘快。」
姜喜點點頭:「一切依上將軍吩咐。」
項汕不得不去救西糜,那是楚國最重要的退路,此時的項汕已經沒有戰勝秦軍保下郢都的信心,所以項汕需要作出決斷。
死戰,還是撤退。
姜喜看著項汕離開,手不由的在袖子裡摸了一下。
姜喜的袖子裡有一份重要軍情:金陵反了!
也就是說,項汕早就沒有了退路,唯有死戰一條路,可惜姜喜控制了這麼一條最最重要的情報,讓項汕先去作退的準備,然後……
話說金陵。
金陵,金陵城守府。
這裡沒有一個兵,府內被清理的非常乾淨,連花草都修剪過,從那天亂子起之後,這裡除了每天有人清掃之外,鬥復一步都沒有踏入過這裡。
他是反將,他不能入城守府。
因為金陵是他用來交給白暉的一件禮物,他要用這件禮物為他部下的兵馬,還有金陵以及楚國東部這幾十萬人討一個承諾。
金陵碼頭。
我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