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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乘問道:「你坐在這裡看什麼?」
看什麼?
白暉自然不敢回答自己害怕營地內的血腥味,也不敢回答自己害怕上戰場。
再看遠處自己看了兩天的一處明顯不是秦軍的哨所,白暉找了一個自己在這裡坐了兩天的理由:
白暉一指遠處說道:「那邊有個哨卡,哨卡旁有一個木製的水槽,每次水槽空了的時侯他們就會換崗。我發現,有兩次他們水槽沒空,換崗的人過來之時,原本崗哨的人連一個交接手續都沒有,然後崗上的人就全跑了。」
「什麼?」白公乘大吃一驚,也盯著遠處的哨卡在看。
「哥,你是我哥對吧。」
「對。」
白暉想了想又問道:「你是營中最大的官,對不對?」
「對!」白起有點糊塗了,不明白白暉想說什麼。
白暉一指對方的哨崗:「那邊是咱們大秦的敵國,對不對。」
白起這次沒回答,只是看著白暉,看的白暉倒也有緊張,白暉趕緊問道:
「打劫點糧食、鹽,還有羊會不會下大牢?」
白起反問:「劫誰?」
「這兩天那邊哨卡似乎有趕羊的,還有牛車拉的不知道是什麼,這糰子不好吃,湯裡也沒……」
一個鹽字沒出口,白公乘轉身就又離開了。
第二章戰場的恐懼
「這……!」白暉很尷尬,你能不能等我說完再走。
不說話不代表不行動,回到營地,白公乘立即召集了手下的一群幹將:「你,帶人去找些韓軍的軍服來,你,去帶一隊人將十三里外韓國軍營周邊地形摸熟,你,給我挑十五名身手好的,你,在傷兵營挑選還能一戰的人,你帶人去大路上二十里觀察,有車隊到就速來報告。」
「諾!」
眾軍士一抱拳,快速退離。
依秦律,就是白暉眼下的第五級爵位就有資格吃肉了,可這裡沒肉吃,原本在數日前就送到補給並沒有送來。這處軍營的人還不知道齊、韓、魏三國聯軍攻打秦國的事情。
不僅沒肉,眼下也沒有多少糧食,更是半點鹽都沒有了。
白暉只是找了一個藉口,他看到那運輸隊的人不多,所以希望自己的兄弟給那些傷兵找點吃的,找到鹽。
白暉害怕,是真的害怕。
但害怕卻不代表白暉內心不佩服這些全身是傷的秦軍,害怕不代表白暉不願意幫助這些秦兵,所以白暉想打劫一隻敵國的小商隊。
營帳內。
白公乘想到白暉問自己:打劫會不會下大牢?
獨自一人在帳篷內的白公乘笑了,放在秦國內作這種事情肯定會下大牢,不過打劫韓國商人,肯定不會下大牢,反而有功。
第二天大白天,白暉又準備去山頭思考人生,沒出帳篷就被人堵了。
來人扔了一副甲,兩把秦劍。
「打仗!!?我是傷兵啊!」白暉不自覺聲音都尖銳了。這就要上戰場了?!瞬間冷汗爬上了背脊。
秦兵怯戰有多重罪且不論,僅是老秦人就丟不起這個臉。更何況白暉還是軍官,是這傷兵營內為數不多的中高層軍官之一。
聽到白暉拒絕出戰,送來甲兵的小卒鄙夷地看了男主一眼後退下,轉身就趕緊去匯報白公乘,有人抗命竟然不願意出戰。
白公乘親自到了,就一個字。
「戰!」
白暉趕緊說道:「我失魂了。哥,我腦袋裡都不記得怎麼拿劍,怎麼披甲了。」
白暉怕的要死,自己最怕的時刻已經來到,被人砍,或是去砍人,再或者被秦律砍成段段,此時白暉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既然如此,那麼你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