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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蕭密站在門口看了一小會兒，不得不承認，城歡這樣是有幾分像從前的於傾樂。

只是於傾樂自幼擅長詩書作畫，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怎麼會像城歡一樣，連寫個字都需要照著帖子臨摹。

&ldo;公子來了。&rdo;城歡老早就瞧見了蕭密，這才強忍著又畫了一會兒，然她這雙手實在是沒有握過筆，畫出的畫也是難看到了極致。

蕭密進了門，&ldo;你的畫比從前長進了許多。&rdo;

城歡曾想過，若是蕭密來找自己，一定要把他打出門去，一定不許他再來，一定要他此生此世都記得自己的好。

可是蕭密這一張口，城歡就立即潰不成軍，她把畫筆擱在一旁，小心翼翼笑了笑，&ldo;若是密郎願意再手把手教城歡幾日，城歡一定會更加好……&rdo;

&ldo;城歡，你也知道，傾樂病得嚴重，我脫不開身。&rdo;蕭密輕聲一嘆。

城歡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糙，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ldo;城歡不敢和於小姐搶密郎，只要密郎隔三差五來看一看城歡，或者……或者一月只來個兩三次也好……&rdo;

蕭密抬起頭來看著手足無措的城歡，城歡所有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好像要笑，又好像要哭，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蕭密的眼中全是憐憫，城歡真的很害怕這種憐憫。

從前他看她的時候，永遠都是溫情脈脈，縱然隔著幾分疏離，卻也不像今日這般。

蕭密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打量著自己手上的茶杯，好像它下一秒就能開出花來，&ldo;城歡，已然這般，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傾樂回來了，你也知道，我心裡只有她一個。這段日子算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想繼續留在蕭府，我自然是會讓你一生不愁吃喝，你若想離開，我也會給你一大筆錢財，叫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rdo;

&ldo;我不要，&rdo;城歡咬住了下唇往後退了幾步，眼眶中淚水打著轉，很是無助，&ldo;密郎，我只要你……&rdo;

蕭密又輕聲嘆了嘆，&ldo;城歡，你我都知道，你本不是這個樣子，既然傾樂回來了，你也不必再學這個樣子了，我來這裡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於府被抄家之後，傾樂去了哪裡……&rdo;

&ldo;我？我當然知道！&rdo;聽了蕭密的話，城歡忽然開始大笑起來，一直到笑出了眼淚，方才惡狠狠地盯著蕭密。

蕭密彷彿對除了於傾樂以外的人和事都不再關心，神色如常地迎上了城歡的目光。

&ldo;密郎還不知道吧，你當成寶貝的這個於傾樂，於小姐，根本就沒有離開京城，她一直呆在霍擎的身邊，你知道她給自己起的新名字是什麼嗎？&rdo;城歡尖叫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把蕭密的心從於傾樂身邊奪回來，&ldo;木蝴蝶！清熱敗火木蝴蝶！她每天都在和霍擎翻雲覆雨！她就是霍擎暖床的工具，她在大將軍府是最下賤的……&rdo;

&ldo;啪！&rdo;

城歡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密狠狠地一巴掌打斷，城歡紅著眼睛，頭髮都有些亂了，捂著臉看向蕭密，緊緊地咬住下唇。

&ldo;對不起，城歡，&rdo;蕭密起身，&ldo;無論如何，她都是傾樂，在我心裡，她永遠是最好的。&rdo;

城歡啞著嗓子，想去拉蕭密的袖子卻被蕭密避開，&ldo;就算是這樣？&rdo;

蕭密沒回頭，&ldo;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