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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就是讓於小安無法招架的溫柔神功,人家說的話句句在理,字字謙遜。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以牙還牙是於小安的拿手好戲,遇到這種型別的,她就只有吃鱉的份,所以也得堆起笑容:“嶽姑娘,太客氣了,隨意聽聽就好。”當然,打死她,她也無法說出嶽妹妹這種稱呼的。
其實所謂的新式琴,不過是小提琴。於小安是不指望能找人做出一架鋼琴的,虧得她同時也學過小提琴,當然真正好的小提琴同古琴一樣,需要長時間打磨、除錯才能完工。大師雖然是古琴製作高手,但這小提琴還是頭一遭製作,於小安接過手便知道離真正的好琴尚遠,不過是外型接近,至於音色到底如何,還有待實驗。
於小安剛將琴架在肩上,就聽見“噗嗤”一聲笑聲,愕然回首,卻見林四姑娘來不及掩飾的尷尬面容;身邊的嶽子姝也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只是那些微的鄙夷還來不及褪去;清的臉上雖也有驚異,不過卻面色柔和,鼓勵地對自己點了點頭;倒是姬非影,神色如常,似乎自己做出什麼舉動,對他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反而是那大師,眼中熾熱更甚,因為當初於小安就大致對他說過該如何演奏,此時眼見多日的辛勞即將出結果,期盼之情溢於言表。
於小安的眼光在屋內眾人身上又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嶽子姝身上,見她此時已完全收拾好表情,看起來溫婉可人,先前的鄙夷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於小安心中微慍,好勝之心油然而起。拉出幾個音節除錯一番,心中暗歎一聲,本來打算拉一首薩拉薩蒂的“吉普賽之歌”的,可惜那首曲子要求技巧非常之高,自己這些時日疏廢下來,很難以全盛狀態進入,況且這琴也只是差強人意而已。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輸了陣仗,當下稍定了定心神,一曲“查爾達什”已飛躍而出。這是首匈牙利民間舞蹈風格的樂曲,開頭深沉而略含憂鬱。此時的中原雖然六國分踞,卻還算相安無事,各地的文人墨客閒賦下來也喜歡悲春傷秋,因此古琴曲調也以哀怨的為主流,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哀國哀民的熱情,而小提琴在表現憂傷上一貫是有優勢的,因此一下吸引了各人的注意力。
這段“拉紹”過後,於小安已完全沉入樂曲之中,隨後是一段流暢而華麗的小調,接著迅速切入快速而活潑的“弗里斯”舞曲段落,十六分音符頻繁出現,使曲調愈來愈歡快而奔放,陣陣快節奏直接敲打著眾人的心房,讓他們幾乎要隨之起舞。
突然,音樂一下子平靜下來,柔和而優美,經過小提琴的泛音再現,彷彿一個精靈在面前緩緩舞動柔軟的腰肢。聽者正悠然神往之際,曲風又是驟變,十六分音符再次出現,並用切分節奏的處理,整個樂曲一下子進入了熱烈的高潮,之後曳然而止。
屋內眾人久久說不出話來,只有餘音嫋嫋,幽谷回聲……
還是姬非影最先回過神來,衝著於小安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又鼓起掌來,他人才如夢初醒。
“好啊好啊,時而如衝上雲霄,時而如潛入海底,時而溫柔低語,時而熱情濃烈,上下盤旋翻飛,老朽真是,真是……”那大師拂掌讚歎,只是他“真是”了好幾下,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覺得這樣的曲子,是從手下誕生的琴拉奏出來的,與有榮焉。
得到了制琴大師的肯定,於小安喜上眉梢,又將討教的目光投向清:“怎麼樣?怎麼樣?”拂琴高手的意見有時是最中肯的。“不要給我面子,說實話。”只是她的目光看起來卻是“如果說不好,那一定不是實話。”
“我想……”清想了想,緩緩吐出兩個字。
“怎樣,怎樣?”於小安更加急切,心中埋怨:“大哥,賣什麼關子嘛!”只是經過大師剛才那樣高層次的表揚,於小安覺得自己已經是個高人了,為了維持一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