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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杜名問越,我出生時,父親已年近不惑,因是兒子,父母視若珍寶。” 杜問越的語氣沉重,那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於小安也不由收起了輕忽之心。
“可從小我就一直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男的。同輩表親稱我為哥哥或弟弟,家裡僕從也叫我少爺,只是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女人。這種感覺越大越強烈,越來越不可抑制,可是我不能和家人說,怕他們覺得我瘋了,也不敢和朋友說,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怪物的。”說著說著,杜問越漸漸有些哽咽。
原來如此,於小安同情地注視著杜問越,性別認知錯位在自己那個年代也不多見。這和同性戀還有所不同,除了某一特殊國家,其他地方哪一起變性手術不是作為報紙頭條而大肆報道的?而現在這個時代,找遍全世界,估計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理解他了。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沉浸在悲傷回憶中的男身女人,遂拍了拍他,隨口道:“節哀順變。”
“恩?”杜問越雙眼微紅的,不解的望著於小安。
“沒什麼,那後來呢?”於小安深諳聽故事的原則,要追問,別人才有繼續訴說的慾望。
杜問越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年前的時候,我遇到一個世外高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他給了我這塊玉佩,並指點我到極北之地等待能拿起這塊玉佩的人。”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就是我?”於小安奇怪,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驚問:“難道鎮子裡每個人都拿過你的玉佩?”想象著杜問越站在某條街上大喊:“各位大哥大姐,摸一摸,瞧一瞧了哦,不摸白不摸,摸了就給錢了哦。”於小安忍不住笑得彎下腰去。
杜問越奇怪的看著莫名其妙大笑的於小安,耐心解釋道:“這塊玉佩據說只有修得仙靈之氣的人才能看見,卻只有能幫我的人拿得起,所以不用每個人都去試的。我在云溪鎮等了兩個多月了,那天你一出現在鎮子裡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喔?為什麼?難道高人和你說過要我的長相?”於小安不解。
杜問越卻有些忸怩,期期艾艾道:“那位高人說過,要等的人出現了,我自然會感應到。我一直想成為女人,而你是我那麼長時間見過的最美麗、最有女人味的人了,所以……”
“噗……” 杜問越的話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對話中的兩人循聲望去,卻是彌正喝著水,坐在小甜甜身邊聽他們的談話,只是那水此時卻從他的鼻子裡噴了出來,嗆得他咳個不停。
活該,於小安幸災樂禍地想,誰讓他見不得別人表揚自己的。轉頭和顏悅色的對杜問越說道:“你眼光還算不錯。不過你為什麼要用那麼奇怪的方式接近我呢?”
“我雖然確信你就是那個人,可還需要再確認一下。玉佩必須是你主動拿才行,所以我將玉佩扔在你必經的路上,可是你根本不朝地上看一眼,我才迫不得已上前提醒的。” 杜問越不無委屈地說。
“既然需要我主動拿,後來你為什麼試圖硬塞給我啊?”於小安奇怪地問。
杜問越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不是一時情急忘記了嘛。”
“哎喲。”於小安暗暗打了個冷戰。雖然能理解並接受杜問越的現狀,可是看見一個男人語帶撒嬌的用“人家”兩個字來形容自己,還是有些挑戰她的承受能力。不小心瞥見已經停止咳嗽的彌,抱著小甜甜也抖了一下。
“那今天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於小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眾蒙面人。
“兩次都沒能把玉佩給你,之後很長時間你都沒去小鎮。今天見你們駕著馬車,我猜你可能要離開,還未確認你是不是我要等的人,我不敢遠離云溪鎮,所以今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就去前面的村子僱了村民。”說罷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眾人的表情,見於小安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