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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勵堯道:「您肯定騙我了。」
溫敘嚴肅說道:「你可以問你爸,再不信,去那間寺廟問。」
「不是這個。」唐勵堯撇撇嘴,「什麼潛心苦修,可拉倒吧。我爺爺當時肯定是想把蹀躞交給寺院,就當轉手了。結果聽高僧說,這玩意兒一旦淨化乾淨,就會成為寶物,他又捨不得了,於是留在寺院裡等著。」
溫敘:「……」
沒解釋等於預設了,唐勵堯就知道老爺子才不會那麼無私奉獻。
變賣產業捐給慈善機構,也是想著破財消災,護他們父子倆平安抵達大陸。
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將邪物送去寺院。
但不管怎麼說,老爺子這事兒辦的漂亮,讓唐勵堯內心驕傲了一把。
他重新抖擻精神:「所以現在這吊墜沒邪性了?」
溫敘說:「有邪性你爺爺能給你爸戴?你爸戴過又給你?再說有靈性還是邪性,你戴幾年了,自己不知道嗎?」
唐勵堯笑出兩排好看的牙齒:「隨口問問罷了。」
他回到病房,把來歷對石俊說了:「當時拿東西去古董店賣的男人,是附近賭場一個疊碼仔的手下,賣完之後就失蹤了,我覺得你找他報仇,比找我合適。」
石俊目露迷惑,隨之又充滿戾氣:「話都是你們說的,以為我會信嗎?」
「你愛信不信!」唐勵堯不包售後,對顧纏說,「咱們走。」
顧纏站起來說了聲「好」。
唐勵堯都走到門口了,又折返,拿手機懟他臉拍了幾張照片,扯掉他幾根頭髮:「聽著,往後你再找我家麻煩,我也找人用邪術搞你!」
太憋屈,明知道自己之前差點沒命是他害的,卻不能指控他。
不過看他被石膏包成木乃伊的樣子,又消氣不少。
……
走出病房大樓,唐勵堯問:「要不要吃點什麼,醫院附近有家老鋪子熬的牛排湯不錯。」
天寒了,又是晚上,喝碗牛排湯再合適不過。
「都可以。」顧纏表示無所謂。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唐勵堯偏頭瞄她。
他出去打電話之前,她好好的,好奇滋滋的聽石俊講述。
等他回來,她整個人的狀態有點蔫蔫的,無精打採。
「唔……我總覺得病房裡還有一個人。」顧纏擰眉轉頭看向了背後住院部九樓。
骨科在九樓,但不知道哪個陽臺才是石俊病房的陽臺。
她和唐勵堯都在房間裡時,顧纏沒有感覺。
等唐勵堯出去打電話,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石俊。
石俊畏懼她,不敢和她說話,眼睛總往陽臺飄,似乎陽臺上有一股力量能帶給他勇氣。
顧纏不敢過去一探究竟,但當她開始留意到陽臺上的異常,便總能感受到一股令她不適的壓迫感。
說不上來,總之令她不太舒服。
「就像……一條生活在陰暗裡的蛇,忽然被陽光照射,渾身難受。」
唐勵堯真想為她鼓掌:「有這麼形容自己的嗎?」
顧纏回過頭,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沒上過學。」
唐勵堯笑:「沒事,我的文憑也是靠家裡捐錢換來的,不然我連中學都考不上。」
心裡想,看樣子石俊有同夥。
破案了,那通電話是同夥幫他撥的。
因為不可能是護士,他在電話裡講的那些不可能讓局外人旁聽。
九樓陽臺上,一個穿深色風衣的男人正雙手撐在欄杆上,目送兩人並肩離去。
待看到顧纏回頭,他以極快的速度轉身進入病房。
病床上躺著的石俊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