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5 頁)
皇上圓睜雙目,瞪了李欒半晌方狠狠道:“退朝!”
出的朝堂,李欒看著太陽長舒口氣,伸個懶腰扭扭脖子,卻見杜彥莘立在外頭兒候著,旁邊站著花間甲。這就迎上前去拱手道:“杜大人,花大人。”
杜彥莘看他一眼,突然嘆口氣道:“李大人,便是下官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原諒則個。”
欒哥兒這就擺擺手笑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令尊本就不是那樣兒人,何必介懷?”
杜彥莘看著他道:“為何幫我?”
欒哥兒斜斜瞅他一眼:“這事兒說來便是難講。照理說,我該是藉此機會致汝夫子於死地的,但我一想…你若是死了,豈不冤枉?便是杜大人有眠花宿柳之事,也沒甚麼打緊,這朝堂之上誰沒去過花街柳巷的?你不也看見了,方才我才說要叫麗菊院的小娘子們上朝來,多少人都變了臉色?”心裡就又接了一句,便是皇上他也怕呢。那個春桃,可不是省油的燈。
杜彥莘沉吟良久,方一稽到底,並不多言這就去了。花間甲深深看他一眼:“欒哥兒,這般行徑,可是得罪皇上的。”
欒哥兒擺手笑笑:“我便是不願欠人甚麼,我欠著你了還不了,但杜大人比他父親可靠,如此便當是他欠了我的,好叫他還給你,我們就兩清了。”
花間甲這就低聲道:“你不怕皇上一氣之下殺了你?”
“這你倒不用擔心,若是他要殺,早就動手了。”說完欒哥兒呵呵一笑,擺手也自去了。
行得一段,卻有個小太監送了一封信來給他,接過一看上無題頭下無落款,拆開卻暗暗吃驚。但見書寥寥數言:得保皇家顏面,便是上上之德。至於春哥春妹之流,今夏已過,何須再提?
欒哥兒看著娟秀字跡,再抬頭看看遠處荷花池裡的芙蕖都敗了,這就緩緩一笑,將信撕碎了放入袖中。心道,皇后娘娘倒是當我是好人,這春哥兒的事兒原來她也曉得,只是不說罷了。今日見我與皇上反目,她便想我能帶了春哥兒離去,也算是顧全皇家顏面了。這就笑了,春哥兒走不走不由他說了算,但自個兒卻是非走不可得了。
不日大理寺判處下來了,只雲杜翰林一案牽連甚廣,且查無實據,為免引起朝野震盪民心不穩,這便著令大理寺少卿李欒停辦此案;杜翰林縱無所言之事,終是有言行不當有辱朝廷體面之舉,責令遣回原籍。
李欒在大理寺衙門跪下接了旨,這就笑嘻嘻叫放了杜翰林,送宣旨太監出去時,順道兒請他將自個兒請辭的摺子送交吏部,這就滿面笑容回取月亭找薛夔去了。
諸位看官,這欒哥兒要走皇上可會放人,他找薛夔薛大官人又生出甚麼事來,咱們下回“當街戲耍風流事 舉目忽見上上親”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小老兒且笑笑,看官們隨意,隨意~
第七十三回
詞曰:
久不相親,繁花落入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郎君來,骨酥斜眼瞅。欲羞走,不捨頓首,半除青衫袖。
諸位看官,上回書說到這欒哥兒出了大理寺,便將官帽官靴一概除下,連著官印一概高高掛在庭上,這就換了身月白的衫子搖著摺扇出得門來往取月亭尋薛夔去了。
到了取月亭卻不見人,不說薛夔,便是春哥兒亦不在。欒哥兒不由奇了,這就隨意拉個小廝問問,才知今日一早春哥兒便上了輛小轎去門去,並未交待去了何處何時回來。薛大官人更是許久不見。
欒哥兒心內暗道聲慚愧,想他這幾日忙著杜翰林的案子,便是冷落了薛夔,心中不安。更不必提要薛夔說那些話,他原是不願的,奈何欒哥兒軟磨硬泡才應承下來,便也是欠了他的。如今想道謝,卻是見不到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