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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他時微微顫抖的指尖……
躲閃不及的視線……
時而甜蜜時而憂鬱的眼神……
月下的吻,原來不是他做的、一個荒唐的夢……
回憶全不值得推敲,隨便一翻都是鐵證如山。他活著像個死人,對此一無所知。
何其看著他,像第一次認識他這個人一般,眼神充滿著陌生。
邢衍的心碎了,在颱風即將到來的夜晚,碎了一地。
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只留下邢衍一個呆呆站在原地。
施樂平無聲地看著這一幕,他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走上前來。
月亮終於捨得從雲層中探出片刻的頭,窺探底下各懷心事的三個人。
何其坐著計程車,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
第70章 插pter 70
有趣的是,回去的路上坐的是同一位司機的車。
車上的廣播換了一個,王菲的歌聲在狹小的車內迴蕩著。
&ldo;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rdo;
司機開朗地問他這回去哪,何其有氣無力地說回原來的地方,司機說你那位朋友呢,他怎麼不跟著你一起?何其無力地笑了笑,說:&ldo;他也回原來的地方了。&rdo;
可能是覺得他沒有精神,司機切斷了王菲的歌,把自己的車載音樂開啟了,李克勤的《紅日》在車裡激情地唱了出來。
何其不由得笑了,他看向車窗外黑色的天空,風雨欲來,窗戶的玻璃上倒映著他猙獰的笑臉,視線模糊。
下了車後,他還特意跟這位好心的司機道了別。來到長坡下,何其想起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了的,颱風天,樓頂上太危險。星期一要跟公司辭職,把工作交接清楚,還要給老爸打電話,說自己要回來,接下來做什麼呢?反正是不能回去了,對了,得在附近找間賓館對付一夜才行。離開之後那些傢俱要怎麼處理?還是留給房東吧,不然就全部扔到,反正他的行李也只能裝滿一個皮箱而已。那邢衍的東西呢,那把琴他還要不要了?那是妞妞留給他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隨便扔了也不太好,要怎麼給他呢?給他買的衣服他大概也穿不著了吧……真是的……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對了,要跟房東說一聲才行,說自己要搬走了。
何其渾渾噩噩地來到房東家的樓底下,按響了他家的門鈴,帶著廣普口音的男人聲音在對講機裡響起:&ldo;你好,哪位?&rdo;
&ldo;我是樓頂的住戶,有事要跟你說一聲。&rdo;
&ldo;好好……&rdo;那邊應著,把門鎖給開了,說道:&ldo;你上來吧。&rdo;
其實就說一句話,不用特意當面說也行的。何其這麼想著,還是從敞開的防盜門走了上去。
他站在房東的家門口,敲了敲門,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看了他一眼,轉頭沖裡面叫道:&ldo;爸!有人找!&rdo;
大腹便便的房東先生塔拉著一雙拖鞋走出來了,他一面走一面說:&ldo;何生,怎麼晚了有什麼事啊?&rdo;
何其說:&ldo;是這樣的,我要搬走了,想過來跟你說一聲。&rdo;
&ldo;哎呀這麼急啊,明天說也是可以的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