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2/3 頁)

do;別鬧了。&rdo;臉上表情凝重。

王笙也收起了笑容，看著他說：&ldo;你真那麼緊張？&rdo;

施樂平說：&ldo;是啊，緊張得想找個廁所。&rdo;他不由自主地用手心在褲子上抹了一把。

&ldo;那邊有小樹林。&rdo;王笙指著一旁燈照不到的小灌木叢說。

施樂平對他翻了個白眼，他掏出手錶看了看時間，提醒道：&ldo;你再猶豫下去，時間可一分一秒的過了。瀟瀟該等得不耐煩了。&rdo;

施樂平深深了吸了口氣，下定決心開啟了車門。王笙搖下車窗，笑臉盈盈地沖他伸出了大拇指，無聲地說了句加油。只見他無奈地笑了笑，搖著頭進去了。

他將車子往前開了幾步，正好停在店裡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陰暗的小路上，能透過層層的樹葉，看到裡面對坐的男女。

施樂平背對著這邊，而瀟瀟坐在他前面，正好被擋住了，王笙的目光穿過黑色的樹葉，也看不穿裡面的人在談論什麼。

他們在談論什麼呢？

是在說邢衍的事，還是他們自己的？

瀟瀟的戀情應該已經無望了，那他的呢？

這個時候是不是在說‐‐

『我知道你喜歡我，不如給彼此一次機會，試著交往看看吧。』

還是說‐‐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我們還是算了吧。』

到底是哪一邊？

他靠在車門上，一腳一腳地踩滅香菸。

瀟瀟出來了，她走得時候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角落裡有人。

施樂平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桌上只剩下他一個，寂寞的燈現在籠罩著他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往外走。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下，像是在找他。王笙抽著煙，點燃的菸頭在黑暗中半明不滅，就是不言語，他要看施樂平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

他走過來了，開頭第一句話就是：&ldo;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怪黑的。&rdo;

王笙把抽完的菸頭扔在地上碾了一腳，施樂平低下頭來驚呼道：&ldo;這兒有半包煙了吧，你抽菸怎麼那麼兇！&rdo;

王笙問他：&ldo;她怎麼說的？&rdo;

施樂平睜大了眼睛，笑著反問他：&ldo;什麼怎麼說的？&rdo;

他生出一股闇火，壓著情緒問他：&ldo;就是你們倆的關係啊，不是叫你出來把話都挑明瞭嗎？&rdo;

施樂平賠著笑把他推到了車裡，嘴裡說著上車再說，可等到兩個人都上了車，車門一關，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臉轉了過去，也不說話，安靜地看著窗外。

王笙心照不宣地把車開出了這個地方，正在他想找個機會開口問他的時候，施樂平突然說：&ldo;就停在這裡吧，我們下車走走。&rdo;

這裡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個河邊公園，公路對面是居民小區，平時很熱鬧，到了半夜一二點還燈光明亮，有人出來活動，或夜跑的或騎腳踏車的，學生和居民都有。

有一座修得很窄的木橋，建在中心湖上，湖裡飄著許多的蓮花燈，像是附近的學生今天有個祈願活動，往水裡放了點了蠟燭的紙燈，又不收拾。橋上的電桿很矮，統共有五六盞黃色的電燈，通宵不眠地照著，映著湖水裡殘破的荷花燈，流到那最髒最臭的地方去了。

王笙說我們上這幹嘛來了，陰森森的，景緻又不好，去那邊的亭子坐坐吧。

施樂平看著橋下的湖水，頭都不回地對他說：&ldo;這是整座公園最亮的地方，小亭子那兒多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