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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呦，爺看您說的，我這幾天可真是都沒開過張呢！&rdo;滿口黃牙的矮小男子諂媚的說，&ldo;前幾天也就那家，開了個葷&rdo;他朝不遠處的弄堂努了努嘴，&ldo;您可別把我給抖出去啊。&rdo;

黃細六打量著他也不像在說謊的樣子，便朝他指的那家走去。門敲了老半晌才開，一個女人披了一件薄紗就來開門，桃紅色的肚兜半路在外頭。武昱巖視若無睹，符卿開倒是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看。

黃細六撓撓頭，搔搔下巴，&ldo;你穿上點兒！&rdo;

&ldo;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營生，誰還計較這個啊。&rdo;

&ldo;別人雖那樣想，你也沒必要自暴自棄的。&rdo;符卿開出人意料的接了話。

那女人盯著他瞧了一會，嗤笑一聲，&ldo;別廢話了，有事說事。&rdo;

&ldo;前幾天是不是狠賺了一筆啊？&rdo;黃細六說。

那女人摳摳指甲，&ldo;您老，難不成呆在我窗戶底下聽牆腳的嗎？&rdo;

&ldo;王燕兒我可跟你說，那人死了，這事你跟我磨，是磨不過去的。再不說老實話，非得去衙門走一趟，不嫌晦氣啊？&rdo;黃細六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頭打的是什麼主意。

王燕兒的心思被戳破了，她面色不愉的朝屋裡大喊，&ldo;大林！大林！&rdo;

&ldo;幹什麼啊！&rdo;男聲聽起來像是從被褥裡頭傳出來的。

&ldo;把前幾天那小子的物什都給我拿過來。&rdo;

&ldo;你他孃的是不是腦子有毛病？！&rdo;大林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瞧見外頭的人，眼神閃爍了一下，&ldo;什麼事啊！&rdo;

&ldo;那小子死了！人命案子。&rdo;王燕兒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ldo;這可跟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小老百姓。&rdo;大林面不改色的說著。

&ldo;把東西都給我拿過來，一件不落。膽敢私藏的話，不管重不重要，先賞你幾板子。&rdo;廢在這事上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傷了巧眉的人又沒有著落，武昱巖有些煩躁。

大林聽了也不敢回嘴，倒是乖乖的進屋把東西都拿了出來。一個包袱，一身衣裳。

&ldo;包袱裡的東西都齊全嗎？&rdo;武昱巖問。

&ldo;哪敢騙您老啊。&rdo;大林諂媚的說，王燕兒瞧著他的模樣，冷哼一聲，扭身進屋了。

符卿開伸手在包袱裡頭摸索，幾疊餅子，幾兩髒兮兮的碎銀，還有一張紙。符卿開拿出紙，把剩下的東西都放到武昱巖手裡頭，展開紙一看。

&ldo;有線索了。&rdo;符卿開面帶喜色的說，&ldo;這人是來我們鎮上要帳的，這是張借據。&rdo;

武昱巖湊過去看，&ldo;本人魏希於……向朱桐借款三百兩紋銀，於……之前歸還，特立此據……魏希？&rdo;他琢磨了一會，&ldo;莫不是為了圖清靜，在山林附近蓋了一間大宅的那個富戶？&rdo;

他這麼一說黃細六也想起來了，&ldo;他啊？想不到他早年間也有向人借錢的時候，照理來說以他的財力，為了不還錢殺人這種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麼可能性的。&rdo;

&ldo;莫亂猜，先去探探。&rdo;符卿開出言提醒。

魏老爺該是個很風雅的人，不然不會把房子建在那麼清幽的地方。符卿開看看一旁的樹木，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