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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鹿呦沉著的眼簾悠悠轉醒，然後便看到坐在身側，正望著吊瓶發呆的丈夫。

產後初醒，她聲音有點柔弱，叫了一下，程澤允立馬回過神來，又驚又喜，然後起身想要去找醫生。

鹿呦把他拉住，往他剛才的視線看去，吊瓶一動不動，裡面只剩三分之一的透明液體。

「你在看什麼？」她問。

「無聊，等你醒。」

鹿呦也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作為新任媽媽，她接著問自己最關心的事：「寶寶看了嗎？」

雙胞胎寶寶體重都會偏輕，器官發育可能也不夠好，一般會直接送往新生兒科觀察，還在恢復的她不便去看，只能從親人口中瞭解了。

「看了。」

「好看嗎？像誰？」

程澤允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問題，之前準備好的關於寶寶很健康的話也因此被堵在了肚子裡。

回想起兩個娃娃皺巴巴如豬肝色的小臉，客觀上來講確實算不上好看，但可能因為爸爸濾鏡太深，他也不覺得醜，只能中規中矩地回答。

「跟其他寶寶比起來，好像還行。」

這話倒也不假，雖然不好看，但他也看了新生兒科裡的小孩，他們崽在裡面的相貌確實還算過得去。

「像誰？」

「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鹿呦狐疑：「女兒像誰？」

兒子她是不擔心的，身高沒長歪就不會太差勁，女兒的話，對五官就要講究一點了。

「應該是像我。」

程澤允其實沒認真看出來像誰這個問題，畢竟剛出生皺巴巴的，誰看得出像誰啊，只能按著剛剛從三個老人嘴裡聽來的話，告訴了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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