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猛獸逼到走投無路的兔子(第1/2 頁)
“歡迎回家。”
儘管男人是笑著的,但那並不是友善的笑意,反而看上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太陽即將落山,最後一絲如同焰火般的餘暉穿過窗戶照在男人的臉上,讓他的眼瞳猶如猩紅。
“啪嗒”一聲,平野惟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番茄和土豆又滾了出來,但這一次平野惟卻顧不上撿。
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表情驚恐。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她家,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而且今天出門前她有好好鎖門,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一個個疑問在平野惟腦海中產生,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只是站在面前而已,就足以讓其他人猶如處身冰天雪地之中,動也動不了。
男人完全轉過身:“怎麼,不進來嗎?”
平野惟渾身顫了顫,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見到她的動作,男人嘴角的笑意斂去,冷聲道:“滾進來。”
平野惟像是被男人的這幾句話釘在原地,她抿著唇,就連呼吸都控制著不敢讓男人聽見。
因為剛才後退的那一步,平野惟此時已經站在了門口的樓道處。
如果現在轉身就跑,她能有逃脫的可能嗎?
身前是灑滿了夕陽的房間,身後是陰冷的樓道,平野惟站在這兩者之間的交界口,面臨著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擇。
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似乎都是死路。
平野惟深吸了一口氣,幾秒過後,她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剛才有那麼一剎那,她是想要立馬轉身脫離的,可她又立馬認清了現在的情況。
男人的身份未知,但他相當危險,不但有槍,還能輕而易舉進入自己家。
如果她真的想跑,說不定還沒有跑下樓就會被男人追到,或者惹怒他直接開槍。
而且如果男人想要殺她,在今天早上直接動手就好了,沒必要再來她家第二次。
平野惟有賭的成分,她邁著僵硬的步子一點點挪進家裡,隨著房門被輕輕咔噠一聲關上,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只剩下了她和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
平野惟關上門後就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如同小動物的直覺讓她覺得男人周圍似乎都圍繞著一層看不見的寒冰,只要走近一點就會被刺傷。
平野惟不知道自己的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的,大概是因為過於害怕所以顯得很滑稽吧……因為男人看著她突然嗤笑了一聲。
“還算有幾分識趣。”
男人說完後便向著她走來,於是平野惟就感覺,每當男人向她靠近一步,那種似乎要將人凍結的感覺就越來越明顯,她甚至忍不住發起抖。
男人在距離她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真的是要比營養不良的平野惟高出很多,打下的陰影將平野惟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冰冷又堅硬的物體抵上了平野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平野惟連眼神都不敢亂瞟一下,只能順著力度抬起頭。
可就算她不低頭去看,也能清楚的直到自己下巴處的東西是什麼,畢竟她昨天晚上才見過這東西。
是男人的手槍,平野惟對槍械不感興趣,所以不知道這是什麼型號的,只記得昨晚這把槍被男人蒼白有力的手指握著,充滿了危險性。
而現在這把槍的槍管就抵在她的下巴處,迫使她抬起頭,只要有一個不小心,子彈就會從她的喉嚨處穿過。
這種死法,一定極痛苦也極血腥吧……
平野惟放輕了呼吸,順著男人的力度抬起頭,只是依舊垂著眼,不敢和男人對視。
“看起來足夠聽話。”
男人的聲音低沉,這樣誇